“你管我呢!”
沈聽瀾推開男人的手臂,要上車。
她不想看見他!
更不想觸碰他。
現在的他,在她眼裡,很臟!
“瀾兒,你有氣怎麼對我都行,但不能拿自己的生命危險開玩笑!”
話音剛落,男人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以往有多喜歡他的公主抱,現在就有多惡心!
腦海裡是他碰彆的女人的畫麵······
不敢想,一想,心口痛得撕裂。
“陸京聞,放開我,你放開我!”
被他強製性塞進一輛四座賓利的後排。
他擠進車子,吩咐司機開車。
司機邊開車邊降擋板······
沈聽瀾想下車,卻被男人緊緊桎梏在懷裡。
他不由分說堵住她的嘴。
強勢霸道地親她······
“你·····給我·····滾·····唔······”
不管她怎麼掙紮,都無法和他的力量抗衡。
她氣得發狂,手去撕扯他的臉。
眼鏡被她抓了下來。
霎時,那張驚豔絕倫令無數男人望塵莫及的臉,映入眼簾。
她可恥地僵住了。
怪他太好看。
“瀾兒······”
他又吻她,如疾風驟雨。
這一路,她都沒躲開他的攻占。
末了,他竟然在車裡上下其手。
她實在忍無可忍,揚手給了他狠狠的一巴掌!
這一巴掌太過響亮,以至於空氣都冷凝了。
他不再有任何動作,僵硬地抱著她。
她也傻了。
在他的懷裡,不知如何是好。
這是她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打他!
他的皮膚不像燕禛那麼白,但也是偏白那一掛的,但他的肌膚有個不同於彆人的特點,那就是透。
乾淨透亮,仿佛陽光一下子便可以穿過。
而此刻,他的左臉泛起了紅,好幾個手指印顯而易見。
後悔動手嗎?
是的。
可打已經打了,無法挽回。
何況,她心中滔天憤怒。
家到了。
一棟位於城中心黃金位置的獨棟彆墅,四周是漂亮的大花園和高高的柵欄。
氣派的鎏金大門前,配備著崗哨亭。
房子是他專門命名的:京瀾苑
取他和她名字中各一字。
他們結婚後,沒有住陸家老宅,也沒有住沈家,而是住這棟獨屬於他們的愛巢。
她是被他橫抱下車的。
司機默默去停車。
他抱著她進了彆墅裡。
傭人剛迎上來。
男人說:“晚飯擺上桌,你就去休息吧。”
“是,陸總!”
沈聽瀾被抱到餐桌上。
她立刻便要逃。
卻被他拉住,壓倒在餐桌一角。
他緊繃的一張俊臉壓下來,聲音沉沉的,“瀾兒,我要是又做錯什麼,就直接說,我改,不要這樣折磨我,打我可以,但不要莫名其妙給我判死刑,這對我不公平!”
他胸膛劇烈起伏著,看得出在壓抑情緒。
沈聽瀾痛得雙眼緋紅,“陸京聞,我打你了,你不生氣嗎?要是生氣,就還回來!”
她希望他愛她,寵她,而不是忍她。
愛和寵是自然而然的,而忍,便成了妥協和犧牲。
“傻瀾兒······”他握住她的手指,捏在嘴邊親了親,沙啞道:“我怎麼可能還回去?我生氣,不是因為你打了我,是你什麼都不說,就跟我發脾氣。”
沈聽瀾彆開臉。
卻被他掰過去。
四目相對,他無奈笑道:“我們這麼多年的感情了,你什麼脾氣我沒有照單全收?但以前的你,性格很直,有什麼說什麼,我不用猜你的心思。所以,這次也打直球,好不好?如果是老公做錯了呢,老公跟你道歉,怎麼哄你都可以。”
沈聽瀾要炸了。
他明明出了軌,卻還在這裝無辜!
他以為這次的溫柔攻勢,會讓她心軟嗎?
“閃開,彆碰我!”
“我就碰。”他的唇吮住她的嘴角。
“滾開!我叫你滾!陸京聞,你惡不惡心?拿吻過彆人的嘴來親我,我寧願去死!”
“你說·····什麼?”
男人停了下來,瞳孔窒著,定定看她。
“你裝什麼?傍晚的時候,我都看到了!你騙我說去開會,卻在車裡私會大學生!大半個小時,你們在裡麵乾什麼,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男人沉默片刻,“我在車裡·····幽會大學生?”
“難道不是嗎?”
“證據。”
他陰翳的雙眼死死盯著她。
她絲毫不懼,字字清晰,“帕加尼!是你最愛的那輛帕加尼!車牌尾號1012!難道我會認錯嗎?我親眼看到的,你還想騙我到什麼時候?”
話落,沈聽瀾的眼淚如斷線的珠子滑落······
見他又沉默。
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憤怒衝昏她的理智。
雙拳打在他的胸口。
腳也不閒著,使勁踢他的大腿。
他卻是抱緊她,單手掏出手機打了出去,“查一下我的那輛帕加尼,今天傍晚誰開過,最多十五分鐘,我要答案!”
沈聽瀾愣住。
他什麼意思,演上了?
還是說·····事情真有隱情?
十分鐘後。
一個外國人的電話打了進來,流利的英文說道:“抱歉,京聞,傍晚你在開會,我待在你辦公室沒事乾,順手拿了你桌上的車鑰匙,想出去兜個風,兜完了便停在樓附近,叫了個小姑娘來陪我,事後也沒告訴你,是不是給你造成麻煩了?”
陸京聞的嗓音冷得如結了冰,“你開我任何車都可以,送你也沒問題,但你不該開那輛帕加尼,那是我妻子的專屬愛車。你還在車上亂搞,被她看到,她以為是我幽會大學生,一直在生我的氣,你把我坑慘了。”
外國公子哥尷尬笑了好久,隻能一直解釋和賠禮道歉·······
沈聽瀾小時候在國外住過幾年,家裡也一直有外教,英語水平自然沒問題。
她聽明白了。
男人冷冷道:“合作案就此取消,以後不要再出現在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