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不相識四個字,徹底擊潰了薑華商的美好幻想。
他淚流滿麵,心痛質問,“小詩,你到底為什麼不認我?是因為你旁邊的男人嗎?他是你什麼人?這些年,你們一直在一起嗎?”
池杏香啞然,不想再語言糾纏下去。
她想掛斷電話,可奈何自己沒有手。
薑華商顯然沒有放過她的打算,“小詩,當年你突然消失,是因為他嗎?”
難道他的小詩早就移情彆戀了?
他是被拋棄那一方?
不要!
他接受不了這殘酷的現實。
這麼多年,他一直在找她。
終於,一直未曾開口的寧正霆輕啟薄唇,“薑總,你認錯人了,她是我的杏杏,不是你的小詩。”
池杏香看向攬著她肩膀的男人,她厭惡他,卻也任由他出頭。
隻要能把薑華商打發走就行。
她不想和薑華商再有任何糾纏,一是不能,二是不想。
從知道他娶白儷的那一刻,她就對他徹底死了心。
況且,她已經絕情絕愛了。
在商界,薑華商和寧正霆打過幾次照麵。
這聲薑總,拉回了薑華商一絲絲的理智。
他抹了把淚水,冷冷看著寧正霆,再儒雅的男人,一旦動了怒,眼神也如野獸般凶狠,“寧總,請你不要叫她杏杏,她是小詩,是我薑華商的女朋友!”
薄唇微勾,寧正霆的笑難掩邪佞之氣,“都是圈裡有頭有臉的人,薑總就彆鬨笑話了。杏杏是我的妻子,跟任何男人都沒關係。薑總日後需謹言慎行,莫要再搞些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出來了。”
話雖說得客氣,但任何人都能聽出威脅的意味。
池妍生怕兩個叔叔輩的人掐起來。
直覺告訴她,薑華商鬥不過寧叔。
她對寧叔有一種特殊的感覺,不親近,但也絕不疏遠。
有一縷奇特的心靈感應,總讓她能窺探到他的內心,或許隻是冰山一角,但她覺得,窺探到的這一角很真實。
比如,他很在意母親,占有欲極強。
她還知道,寧叔絕對是個不好惹的人。
明明是商界正派人士,卻一身邪佞之氣,年輕時怕是個桀驁不馴風流紈絝的主吧。
薑華商怒不可遏,“小詩,是不是寧正霆控製了你?所以你才待在他身邊?你在哪,我現在就去見你!”
眾所周知,寧正霆是狠角色。
所以,他斷定,小詩是被脅迫的。
隻要不是不愛他了就好。
給自己找個她消失的借口,心裡能好受些,不是嗎?
因為他根本接受不了自己惦念了幾十年的女人,早已移情彆戀!
池杏香道:“薑總彆說笑了,我們根本不認識。好了,妍妍,今天的談話到此為止吧。”
她盯著男人英俊的臉,破天荒笑了笑,溫溫柔柔說:“正霆,把電話掛了吧。”
男人眼瞳一緊,看向她的眼神,難掩意外,旋即淡淡笑了聲,把電話掛斷了。
女兒的麵容消失不見,池杏香心裡有些失落,起身準備上樓。
豈料下一秒,身子被男人拽回去。
強勢的天旋地轉,她被他壓在沙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