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僅僅是“有些”罷了,是能讓他多看一眼的程度,卻不足以讓他認真對待。
“謝小姐,身法不錯,但與你的劍法並不相配。”
謝明昭有些驚訝,是她低估了眼前這男人的實力,他竟能一眼看出自己的深淺。
但開弓沒有回頭箭,謝明昭隻能硬著頭皮繼續向繼續向他揮劍。
果然,不論自己的劍招再如何精妙,男人就像是能預測到自己下一劍將揮向何處,總是能躲過自己的所有攻擊。
謝明昭難耐地咬起下唇,有些焦躁起來。
明明自己的劍意交織成恢恢之網,任誰看也是避無可避。可這青衣男人偏偏毫發無損,一點事兒都沒有。
更彆提,他唇角含笑,泰然自若,儼然一副遊刃有餘,沒有將自己放在心上的樣子。
謝明昭很少遭此挫敗,她可以接受彆人勝過自己,但是難以接受對方如同戲弄三歲小孩般來戲耍自己。
這樣下去不行。
這招已是頗耗費自己的內力,若不能搶占先機,速戰速決,便毫無意義。
那該怎麼辦?
謝明昭不由微微側頭看向不遠處的樹乾,心中閃過一個想法。
她瞅準時機,隨即飛身踩上樹乾,將內力全部蘊於劍中,攜著清冷冷的月光,萬鈞劍意劈頭蓋臉地朝男人襲去。
這是她傾儘全力的一劍。
一戰也隻可有這一劍。
男人腳下微動,收起臉上的笑意,終於開始正麵接下謝明昭的這一招。
不成功便成仁,若此劍不成,謝明昭便也再無餘力。
但出乎謝明昭意料的是,男人不躲也不閃,在這殺機四起的劍意中,他隻是一掌拍向自己。
隻是一掌,也隻有一掌。
男人的內力陰毒霸道,謝明昭的劍意竟然絲毫勝不過男人的掌力。
劍意沒有任何猶豫地就被男人的掌風吞沒了。
緊接著,掌風一絲不漏地落在了謝明昭的身上。
謝明昭隨即被這掌風掀翻,重重落在地上。
“轟隆——”
少女落在地上造成的巨大聲響,不僅震得四周塵土飛揚,連周圍的樹都不由嘩嘩作響。
當塵灰漸漸消散,隻顯露出一個持劍跪立的少女。
以她為中心,周圍數裡已是連半分雜草都看不見。
謝明昭感覺渾身骨頭都要碎掉了,她已經站不起來,又不願倒下,隻能借著插在地上的兩柄劍來支撐著自己。
好痛。
真的好痛。
她張了張口,嘴角就不自覺地流出一縷血痕。
鮮血順著她的下巴,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彙聚成一攤血漬。
周圍的聲音仿佛都消失不見了,不管是樹葉沙沙作響的聲音,林間蟲鳴鳥叫的聲音,抑或是男人緩緩踱步而來的聲音,謝明昭通通聽不見。
她被這一掌打得有些耳鳴,耳邊隻有嗡嗡的尖銳鳴聲。
她勉力抬起頭,於模糊的視線中看著男人慢慢向自己走過來。
謝明昭死命地咬住自己的牙齒,想站起來,可方才那一掌似是讓她經脈受損,完全使不上力。
她該怎麼辦?她還能怎麼辦?
——
這是謝明昭第一次觸到世界殘酷的一麵。
她頭一次感到如此無力。
得知蕭明安不喜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