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大師正講到《金剛經》,底下的香客都默默無言,聆聽大師講法。
蕭明安聽完這兩句,才側身垂眸居高臨下地打量起謝明昭,冷冷道:
“謝二小姐可否知道這句佛法的意思?”
原來他竟也和剛才離去的四皇子一樣,也是想來教誨自己的嗎?
謝明昭先前還跳個不停的心漸漸恢複了平穩,她搖頭淡淡道:
“臣女不知。”
“凡有所相,皆是虛妄。凡世間無非色,聲,香,味,觸,法這六塵相,俗人往往為其所累。”蕭明安頓了頓,才繼續道:
“就譬如,方才撇下謝二小姐的四弟。”
“什麼?”
謝明昭不知為什麼蕭明安會將此事扯到四皇子身上。
“謝二小姐可知本殿那位皇弟為何離去得如此匆忙?”
蕭明安微微低頭貼近身旁少女的耳側,謝明昭甚至可以感到有溫熱的吐息將自己的耳尖氤氳得發紅。
於這幾十人的講經堂中,不知是眾人聽得太過認真沒有回頭,還是眾人畏懼皇家威嚴不敢回頭,竟沒有一個人看向兩人所在的方向。
“......不知。”
“他啊,在青樓有個相好。如今得知他想娶妻,這相好鬨著要跳河呐。我的好皇弟可是扔下你就急匆匆跑去找她了。”
蕭明安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纏綿得宛若情人間的喁喁私語。
謝明昭其實有些拿捏不準蕭明安到底想乾什麼。
四皇子娶妻,青樓,相好,這些種種又與自己有何關係。
但聽著蕭明安的這些話,謝明昭的心又開始砰砰跳了起來,甚至開始隱隱期待他後麵會說些什麼。
“謝二小姐聽到這些事難道沒有什麼想法嗎?”
蕭明安仔細打量著謝明昭的神情,似乎是想從她臉上看出什麼蛛絲馬跡來。
“沒有.....還是說我應當有什麼想法嗎?”
謝明昭發自內心地疑惑道。
蕭明安看著麵前少女不似作偽的無辜神情,一掃先前的冷淡,反而重新掛上了溫潤的笑意。
“無事。”
隨即蕭明安麵帶微笑地拋下個險些讓謝明昭跳起來的驚天消息。
“父皇確實有意於謝家結親,這並非流言。”
“什麼?!”
蕭明安不顧謝明昭的驚訝,繼續道:“如今四皇子和六皇子可為了這個機會而爭得頭破血流呢。
所以,謝二小姐你是否屬意於他們?”
“不。”謝明昭立刻否決了他的說法,但仍是有些疑惑,開口道:
“可我瞧著,他們二人也不是有意於我的樣子啊。”
“嗬——”蕭明安嘴角難得溢出一絲嗤笑,有些涼薄地說道:
“為名,為權或為討父皇的歡心,誰知道呢?”
然後他收起那抹鄙薄的微笑,重新壓低聲音,仿佛引誘般,悠悠道:
“所以說,謝家昭昭,你不願嫁給他們,是嗎?”
聽到蕭明安這麼稱呼自己,謝明昭耳尖的紅逐漸蔓延到臉上。
她感覺自己的臉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