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我一言如何？不用大動乾戈，隻需交出功法，讓甄家補缺，天道見證，從此你與甄家因果兩清！”
“因果兩清......”祝含靈聽玄無憂這通活靈活現的轉說，不僅聽得津津有味，還心有所感，連忙追問，“所以時莊主交出了那套功法？”
玄無憂聞言驚得眼睛瞪大：“小龍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是莊主，你還真給甄家心法不成？”
祝含靈還真是如此想法，她見玄無憂態度有異，不由目露茫然。
斬星河也才清醒不久，並不清楚那日後事如何，不過他向來護主，見不得玄無憂如此質疑主人的決定。
所以當即附議道：“給心法又如何，一刀兩斷後隻管有仇報仇。”
坐在一旁的水木倒是知情所有，隻是他眼下也對祝含靈下意識的決定感到驚訝。
但聯想自身情況，好像也能理解？
當他對上小龍尋求認可的目光時，一不留神，脫口而出便是：“因果之力確實不容小覷，隱靈城那頭蛟龍修的就是因果道，他多厲害，能跨越生死和時間兩重法則將碧海宗滅門，小龍也是修行中人，看重因果而已，這有什麼驚訝的？”
兩人的附和叫祝含靈越發有底氣，說起從前隻能深藏心底的想法時便更加坦蕩。
“但是需知因果有度，天道在上，我們修士也不知道做到哪一步才能兩清因果，如果是我，我不想反複糾纏，倒會退一步求心安，從此以後，便如星河所說，有仇報仇，百無禁忌。”
所以她離開祝家時，縱有失望，卻還是將所受恩惠儘數留下，甚至提前補足，帶走命牌走得問心無愧。
水木則聽得若有所思：“小龍有此心態，難怪道途通暢無阻，百歲就結得元嬰。”
“都說那個莊主半步合體，會不會就是欠了這份因果，才遲遲不能突破？”斬星河又語出驚人。
“啊？”玄無憂滿腦問號。
這話祝含靈有幾分認同：“那個大長老有些話說得不錯，時莊主......確實太過看重天賦，我見那少莊主，做的明顯不如妙玉道友，再有就是她竟收下甄家刻意挑選送來的尋常弟子，也許真有有昔年執念在作祟，才止步半步合體。”
“啊咧？”玄無憂也沒想到這茬。
水木也點頭稱道：“莊主手段確實不行，我好像聽母親說過，以前主要是朦姨打理山莊庶務，莊主隻管修煉。”
玄無憂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隻覺自己被排除在外，連忙喚來大家的注意：“那我還往不往後說？”
水木覺得她話太多，又愛賣關子，不想浪費時間索性直道：“加上那個甄家主，山莊這邊有三個煉虛，莊主又被激怒，當然不會給出心法，不過打也沒打起來。”
“也是，小小山莊，幾個煉虛若動起手，我們恐怕回不來客居。”祝含靈點頭稱是，“所以是什麼情況？”
水木挑了挑眉，再次回想，還是覺得這件事情走向離譜：“甄家主隻是傀儡家主，煉虛是用資源堆上去的，那位大長老才是掌權之人，他有城府，識人又精，看出莊主極重情義......”
趁水木發笑有所停頓，玄無憂也學他搶話：“小龍大人！他們姓甄的真是離譜啊，家主暗暗反水站到莊主這邊就算了，那個大長老直接釜底抽薪，他早就對甄家主有所提防，沒等莊主出手，他就先控住那人，用性命威脅莊主就範。”
“對哦，他們是姐弟，所以......”祝含靈以為甄家終歸是得償所願。
誰料水木卻搖頭否掉：“用的也是毒，積年累月下，遠不如莊主所中更重，我見莊主似有意動，但甄家主沒給她機會，將過往之事陳情完後就慨然赴死了，任誰都始料不及，不過......這事也早有預兆，初見他時我便覺得他舉止難測，所說所做隱隱與大長老背道而馳，想來那時他就心存死誌。”
“不過是本心法而已。”祝含靈哪裡想到事情的發展會如此急轉直下，“他好歹也是煉虛，怎會如此輕易舍出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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