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料殷小河歎了一口氣,懊惱道:“她們......她們雖繼承了狐族的血脈化得人身,但卻容易被體內的獸性操縱,有時行事魯莽,難以自控,稍有不慎便......”
“小河哥,我......對不起,我......對不起你。”紅發狐妖躲到殷小河身後,拉著他的衣角,說著說著便掉起眼淚來,哭得哽咽難言。
斬星河卻神色怪異,將殷小河反複打量幾回,不解問他:“既然連自控都做不好,那讓她們自生自滅就是,我不明白,你是人,她們是狐妖,你們是有什麼關係嗎?要你如此費心?”
縱使室內靈氣充盈,容易使人心悅神怡,也敵不住斬星河這突兀一問帶來的威力,氣氛頓時變得凝重。
玄無憂扯了一把斬星河,低聲勸他:“你說什麼大實話啊,人家自有苦衷,願意負重前行,你就管不著,下次......不要當麵說呀。”
殷小河沉默了一會,隨即笑起來,隱隱有股瘋勁,他也不強求斬星河理解自己,而是把希望賭在兩位快要為他動容的女修身上。
他懇切地自白道:“我不過一個築基,本事不大,沒想過翻了碧海宗的天,隻想著做事有始有終,盼著大家都能性命無虞罷了。我隻救下了這兩個妹妹,知道她們什麼毛病,我還有丹方,有藥材,隻要煉丹師前輩能幫我煉成那清虛幻陽丹,她們服下轉好,我便沒什麼可求的了。”
“但這是一樁交易,你是要為我們辦事的,到時你丟了命,豈不是白求來這一場?”祝含靈的心要比玄無憂冷上一些,尚能保持冷靜發問。
她眉頭緊鎖,神情凝重,用天賦反複確認殷小河的真情實意,得到的都是正向反饋。
“我厭惡碧海宗,你們又要搶碧海宗的東西,我為你們辦事,巴不得你們攪得它天翻地覆呢。”殷小河接著從袖中掏出一份地圖,將它做投名狀獻給水木,“這是我的誠意,碧海宗內外門地圖,不知你們是否需要?若你們收下,需得承諾無論發生何事,你們都要將煉成的丹交給她們。”
“小河哥!”紅發狐妖並屋外一眾小獸急得連忙大喊,它們雖是妖獸,卻也講情義,不願一直對它們好的兄長為它們親身涉險。
如此倒顯得以水木為首的一行人像足了壞人。
水木收下地圖,點頭示意交易達成,隨後走到白發狐妖床前,抬手向她體內輸送靈力,逐一檢查過她的身體,待一切了然於心後才吩咐道:“丹方拿來。”
殷小河心意已決,連忙將他們帶離石屋,直往水下而走,邊走邊解釋:“此丹名清虛幻陽丹,是我在碧海宗時偷偷從妖界煉丹師那抄來的,但是......因我不識妖族文字,當時隻能將它完全刻錄到玉盤上,後來事發,不知他們用了什麼法術定位到我,我便隻能放到水下去存著了。”
說完,他還偷偷去看玄無憂。
得,說是有丹方,結果竟是一份用妖族文字書寫的丹方,怪不得這少年找了那麼久煉丹師,最後竟求到他們身上來,原來還打著玄無憂的主意呐。
斬星河奇怪道:“水下就安全了嗎?”
“安全!再沒有比這水下更安全的了!”殷小河信誓旦旦保證,“前輩們,隱靈城有靈,我保證連碧海宗的煉虛老祖,也探不到此地來。”
他將祝含靈他們帶到水底之下,來到一處巨礁之前,撥開隨著水浪四處招搖的水草,用靈力催開擺在正中的瓊色大蚌,指著存在裡邊的碧色玉盤,討好地看向玄無憂。
“我費了好大功夫才學到一點妖族文字,但隻能看懂幾字,不過我保證這必定是真正的清虛幻陽丹丹方,至於藥材我不識得,就將那煉丹師存的靈藥全都拿走一份,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