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怎麼了?”
“是星河那邊出事了。”
時間緊迫,祝含靈等不及玄無憂,隻叫她化回龜身揣袖裡直接帶走,火急火燎往西邊趕。
她一麵趕路一麵將靈識無所顧忌探出去,越是靠近就越心驚:“那邊怎麼有四道元嬰氣息?”
縮在袖中的玄無憂聞言也跟著急上了:“他們不會是遇上四條地蟲了吧?”
“五行靈力紛亂,更有可能是其他修士,至少有五六人......”
祝含靈得出這個結論時,眼皮猛地一跳,心想若有下次,他們四個無論如何都不該分開。
她擔心得不行,一路緊趕,直至月色全然隱去——
烏夜不再,天際漸白,隨著熱度的上升,慢慢往橘色靠攏。
偌大一片花海不複夜間的輕盈和靈動,花苞垂下萎靡不振。
更有七八個修士不管不顧踐踏其上鬥作一團,出手狠絕,靈力紊亂,花葉紛飛。
祝含靈在遠處就一眼認出力戰幾人的紅衣器靈,見他似在下風,想也不想就將妖刀甩出。
“星河!”她大喊一聲。
幾個圍攻斬星河的修士馬上就注意到她,其中有一人麵熟得很,當場發出驚呼:“快!最厲害的那個女的回來了!”
祝含靈氣笑,這人何止是麵熟,還是連著見了三次的手下敗將!
圍攻斬星河的三人,可不就是九陽宮的那個陰鷙男修、他的護衛和女侍。
“主人,要幫煉丹師才行!”
斬星河拿到妖刀本體,實力瞬時大增,又嗜血好戰,以一敵三不難。
所以他叫祝含靈去幫戰水木。
器靈戰力如何,祝含靈心中有數,連忙去看水木的情況。
青衣持劍的男修與傀儡相背而戰,圍在他們身旁的不止有其他修士。
還有一條三丈長水桶粗的淺棕長節大蟲,時不時噴出藍色毒液搞偷襲。
祝含靈飛奔過去。
人未至,龍雷先到。
連轟數聲,直接震退地蟲。
幾個修士也被這架勢嚇住。
水木趁此機會,一劍破陣,帶著無極繞離,順利與祝含靈彙合。
“沒事吧?”祝含靈關切問。
水木搖頭,目光冷冷掃過先前圍攻他的三人:“天賜宗弟子。”
兩男一女,不止是天賜宗弟子,祝含靈甚至覺得他們很麵熟,似乎是在哪裡見過。
“萬靈島珍寶閣二樓。”水木提醒道,“他們和我們的目標一致,是為千年陰凝草。”
祝含靈聽得眉頭皺起。
是出身天賜宗的女修告知他們,欲取異火必采靈草,但又是天賜宗的弟子冒出來,要同他們爭奪靈草。
這些人難不成是一夥的?想借他們手除掉鎮守妖獸?好坐收漁翁之利?
“師兄,來了個元嬰,我們還打得過嗎?”天賜宗的女修先出聲。
她說完還朝斬星河的方向覷去,見九陽宮那三人和一個器靈戰得難舍難分,嫌棄地撇了撇嘴。
“九陽宮不是有兩個元嬰嗎?連個器靈都打不過,他主人——”
“他主人是我。”祝含靈淡淡接過她的話,體內雷力湧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