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們進西都以後的事無巨細都查清楚,見了什麼人,買了什麼東西,甚至接觸過的每一個人說過的每一句話,把這三年多來的點點滴滴都查清楚。
根據銘紋殿的記錄,不止雲道是宗師,另外二十九人也全部都是準宗師實力,如果不是雲道晉升宗師之後被打擾了,他們可能會繼續晉升下去,一境宗師隻是最保底的評價。”
然而又是七天後,“查到了,終於查到了,五十年前淩傲大部落轄下的淩傲邊城遭遇西荒進犯,邊城舞司殿撤入戰神境荒城的護衛名單中就有雲道這些人的記錄,三十人,一個不少。”
聞言的眾人瞬間就來了精神,沒辦法,這七天遭遇的打擊太多了,“我看看,我看看,雲道,雲瑾,雲浪,雲華,雲平,哈哈哈,沒錯,是他們,我就說,這戰神境哪怕是飛進了一隻蚊子我們也能查的到,哈哈哈。”
“你前幾天沒消息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我看看,沒錯,確實是他們,但是隻有三十人,另外一個人的身份還有待確認,五十年前,尊者三境,尊者三境?什麼鬼東西?五十年前尊者三境?”
“淩傲大部落?老淩傲,你部落的人?”聞言的淩傲空山隨即就是一愣,“我看看,淩傲邊城舞司殿護衛?五十多年前西荒大帝之十三子帝.彥羅確實領兵來犯,開戰初期就陣斬了戰神殿十六天將三大神侍,淩傲邊城扛了三個月就被攻破,滿城上下更是無一生還。”
“但是也正是這三個月為我淩傲贏得了喘息的時間,我淩傲才能在後麵加急布防拖延到戰神殿支援,如今更是收回了半數失地,大戰還在持續,恐怕不是短期內能停的,不曾想,今日居然還能在這裡看見剩下的淩傲邊城之人。”
“諸位,我要先去趟荒城,哪怕隻是看看也好,得罪了。”“老淩傲,不用去了,四十四年前,淩傲邊城素琴天司解散護衛宮,帶著少數人從此消失在戰神境內,再無蹤跡,如今大概率是在中都之中,你現在去了也已經於事無補。”
聞言的淩傲空山就是深深的歎了一口氣,身邊的人隨即安慰道,“邊城有邊城的規矩,部落有部落的法則,他們當時入境歸於邊城所屬,老淩傲,那不是你的權限範圍。”
淩傲空山歎了歎氣,隨即道,“我知道,但是當他們現在入了西都戰神宮,我就有爭取的權利了對不對?”“老淩傲,雖然同情你,但是你應該知道,他們是以自由之身入的戰神宮,這就表示不止是你,在場的所有人都有爭取的權利。”
“老淩傲,你應該知道我們這些人這麼多天是在查什麼,既然確認了身份,那麼接下來就各憑手段了。”隨著話音落下,場上大部分人瞬間消散一空,而淩傲空山也隻能徒留一聲歎息之後隨後離開。
五天後,半月之期悄然而至,在戰神宮內擂台賽開啟的時間,戰神宮外頓時又彙聚了相關部落執事跟家族主事,然而,不過片刻之後,西都所有部落執事跟家族主事再次齊聚戰神宮外。
“你們他麼的不是在忽悠我?你們是真的看見了天諭神秀幽冥三大部落的族紋血痕?”然而打探的人直接扔下一塊留影玉之後就再次進了戰神宮內。
場上所有人的目光頓時就射向了那塊留影玉,終究是沒膽子一個人躲著看,當留影玉在場上印射的瞬間,隻見天諭神秀幽冥三大部落之人皆是一身黑色披風,在擂台賽淘汰賽開啟之時,入場的眾人隨即解開披風的那一刹那,頓時場上所有人一片嘩然。
而天諭童文看著留影玉中天諭行風身上那刺眼的族紋血痕之時瞬間就淚如雨下,“哈哈哈哈,哈哈哈,原來這就是我孜孜不倦追問尋求的答案,哈哈哈,天諭童文,你有什麼臉來追問一位族紋帶血痕的部落之子戰敗的原因。”
“喝,啊........”隨著一聲呐喝,天諭童文雙指之上真元飽提,刹那之間,整張臉上皆是劍指入骨之傷。而一旁的眾人則勸道,“唉,天諭,何至於此。”
然而天諭童文則仿佛解脫一般,“當知道他帶著族人連第一輪都沒通過的時候,我曾經有過怨恨,然而當他族紋之上帶著血痕之時,我該恨的就是我自己,他從始至終沒有辱沒過部落之名。
在這賽場之上,他連戰陣都開了,卻還是敗了,換了其他地方,他已經為我部落殉節,我憑什麼有臉來追問他落選的原因?”
“你們看清楚,不是隻有天諭一個部落之人族紋帶著血痕,是天諭,神秀,幽冥三大部落族人連帶部落之子皆是族紋帶著血痕,他們一路同行而來,就注定不是敗給了彼此,那麼,誰能告訴我,他們敗給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