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大看著雲瑾望過來的眼神,下意識的就把手裡的令牌遞了過去,隻是遞出一半的時候才穆然驚覺,隨即趕忙收了回來看向臥榻上的身影。
而雲瑾也在趙大把令牌收回去的刹那,眼神陡然變的淩厲,“嗯?”場上瞬間氣氛陡變,而一群人影也在氛圍陡變的瞬間攔在了臥榻之前。
雲瑾看了一眼護衛的人群,隨即眼神看向臥榻之上的身影,“諸位這是什麼意思?”然而臥榻上的身影起身從趙大手裡接過令牌,隨即看向雲瑾等人搖了搖頭,“不著急,你們要見的是這令牌的主人對不對?”
雲瑾點了點頭,“這令牌是我兄弟多年前相贈,說到了西都拿著令牌就能找到他,我一路憑借著令牌找到諸位這邊,但是閣下應該不是我要找的人,這令牌還請閣下還我。”
對麵的身影此時也是一臉疑惑,搖了搖頭,“先不慌,令牌孤看過,沒有錯,既然令牌沒錯,那你就是人找錯了?你要找的是什麼的人?找到之後又是要做什麼事。”
雲瑾此時也有些茫然,“我兄弟給我令牌的時候說了,讓我有空到了西都的時候找他喝酒,讓他儘一儘地主之誼。至於什麼人?哦,我兄弟是個胖子,大個子。”
對麵的身影聞言就是一愣,“胖子?大個子,找他喝酒,嗯?我怎麼覺著哪一幕似曾相識。你這令牌是你兄弟什麼時候送你的?”
雲瑾一臉倘然的道,“嗯,四十多年前吧。”對麵的身影聞言瞬間就破防了,“四十多年前?不是,你兄弟是哪個倒黴悲催的啊,喝個酒隔四十多年?”
“四十多年,孤要是有這樣約個酒約了四十多年才來的兄弟,孤能從這金鱗閣跳下去。”饒是雲瑾臉皮厚到一定程度了,此時此刻而言,多少都還是有些不好意思的,約個酒四十多年才赴約,確實多少有點說不過去哈。
“那個,你看,這話也說開了,令牌能還我了吧?”然而對麵的身影看了看手裡的令牌,再看了看對麵的雲瑾,又再次看了看手裡的令牌。
“這令牌你確定是你兄弟親手交給你的?”雲瑾點了點頭,“當然。”對麵的身影再次仔仔細細的看了看手裡的令牌,隨即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認真仔細的比對。
而看著對麵的身影掏出一塊一模一樣的令牌仔細比對的雲瑾等人瞬間就驚呆了。半響之後,回過神來的眾人就仔仔細細的打量起對麵的身影,隻是,怎麼看,怎麼都看不出來跟當初的胖子在哪裡有一絲相似的痕跡。
“你們在孤身上看出一朵花來了嗎?”雲瑾趕忙不好意思的搖了搖頭,隨即想起了什麼,小聲的問道,“拳打東山族老院?”而對麵比對的身影瞬間就愣住了,轉而喃喃的回應到,“腳踢西海戰神宮?”
心裡大概有譜的雲瑾看了一眼退到一旁的護衛,隨即小聲道,“薑玉聖他兒子?”而此時此刻,看著對麵已經懵逼了的身影,雲瑾也就不再開口,退到一旁。
過了好半響,似乎是回過神來了,對麵的身影隨即開始仔細的打量起雲瑾等人,轉而又看了看手裡的令牌,眼神之中還是帶著不可置信。
然而終究是回過神來了,“你們都下去吧,趙大,讓人備金鱗宴,孤要宴客。”吃瓜吃到自己主子頭上的趙大隨即立馬下去吩咐了。
而雲瑾看著對麵神情複雜的身影,內心也是感慨萬千,他也沒想到他們的會麵居然會是這樣的局麵,然而雲瑾從來不是矯情的人,“還認我這個兄弟嗎?”
對麵的身影先是一愣,隨即神情就是一片傲然,“認,有些人,見一麵就能成知己,而有些人,哪怕天天見也成不了朋友。”
聞言的雲瑾就是爽朗一笑,“正式認識一下,真實麵容,黑龍部落,雲氏一族,雲瑾。”而對麵的人也是回應到,“真實麵容,戰神部落,趙氏一族,趙政。”
隨即彼此就是相視一笑,“我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隔了四十多年還來赴一個酒約。能讓人記掛四十多年,是我趙政的榮幸。”
而雲瑾則道,“我兄弟不多,所以我記得住每一個承諾。”對麵的趙政聞言就是一愣,隨即傲然道,“孤兄弟也不多,但是孤會為你,記住每一個承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