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大獄之中同處一室也是緣分,雖然大人此番也是受我等所累。雲瑾話雖然說的難聽,然而大人細細品味總能品的出其中一些真意。我等職責就是為了守護舞司一脈,隻有實力才是根本,舞司殿要的是強者,真正能護衛舞司一脈的強者。”
“噢,我懂了,所以他們不會在乎這次調至西山大營的人傷亡有多少,他們要的隻是能在這次大戰之中存活下來的人?”看著轉過頭瞬間一臉恍然大悟的白華,周瑾頓時就無語了,要不要這麼快,這是六月的天,女人的臉嗎,說變就變?
“可是這樣一來不是有些太殘酷了嗎?沒有軍營之中日夜操練的戰陣相護,我們這樣上戰場又能有幾人存活?”久久未見回音,白華隨即抬頭看去,隻見身旁之人早已去了久未關注的另一處。
而這獄室之中,不知何時飄起了陣陣烤肉香,而他雲瑾此時正跟眾人一起擼串喝酒,那姿態,饒是白華心性再好,此時也開始暴走了。“王八蛋,欺人太甚。”真元飽提,怒火中燒之際的白華攜無邊威勢襲向雲瑾。
然而,行至半途,一道人影瞬間就迎上了暴走的白華,拳掌交接,數招過後,白華不得不停下腳步。“大人,有傷在身還是不要輕易動手的好,何況,這肉可不是這麼搶的。”看著眼前相處數年的人,白華第一次覺得是如此的陌生。
“雲平?不,你們究竟是何人?”看著眼前一臉戒備的白華,任雨平生平靜道:“雲平從來都是那個雲平,隻是大人這數年來對雲平的關注太少了而已。”
就在此時,一陣腳步聲傳來,看著退下的雲平,白華眼角就是微微一跳。“這大獄之中可有規定不許進食?”抬眼打量手裡拿著十數串肉串擼的正暢快的雲瑾,白華微微搖了搖頭,“不曾。”又咬了一口,“那可曾規定大獄之中不能飲酒?”“也,也不曾。可是,可是......”
“可是,可是什麼?我等該受的懲罰已經受了,這大獄之中又沒明文規定不能飲酒吃肉,你發的什麼渾?來來來,嘗嘗這烤羊肉,我等吃遍這蠻獸界眾多蠻獸種類,然而論到烤肉,也隻有這雪靈羊才是天下一絕。”
看著手裡空著的竹簽,喝著碗裡千年的紅塵淺雪,白華一時間有些懵了,現在是什麼情形?自己又是什麼時候讓這貨拉到這邊來的?最關鍵的是,這唇齒留香的感覺是什麼?
白家的忘年機,城主府的韶華年,甚至聖城的醉千影,自己是沒有喝過好酒嗎?可為何跟這一比頓時就被拉下了不止一個層次?“那個?能不能再來一碗?”然而,包括雲瑾在內的眾人此時都對他怒目而視。
看著眼前這群人的神態,白華頓時有些好氣,不就是一碗酒,至於嗎?然而,隨著思緒回緩,一些片段漸漸湧上白華心頭,回味過來一些的白華看著身邊的竹簽,再看了看眼前空著的數個玉瓶,一時間尷尬的無體投地。
太丟人了,喝酒喝斷片了不說,打不過還死皮賴臉的硬要了無數回,節操呢?最後為了搶酒搶肉還往肉串跟玉瓶上吐吐沫,這都是尼瑪從哪學來的招?確定是我白華乾的事?看著眼前怒火中燒的眾人,白華很痛快的倒在一旁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