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已經洗乾淨了,也不知道張雲弈為什麼又幫他洗,搞得他和四肢不勤一樣。
“你怎麼過來了?榮歸呢?”
張雲弈順從的收回手,看著他擦手,“榮歸去看Aire了,你這是怎麼了?”
黎幸隻是說:“沒什麼,韓雍犯病了而已。”
“他咬的?”
潮濕的指尖撫上脖頸,帶來輕微的刺痛。
黎幸朝後梳了一下頭發,“嗯”了一聲。
“痛嗎?”
“沒事,他的腿也斷了。”
黎幸按住他的手。
他的手指向來是冰冷的,就像他的信息素一樣。
張雲弈笑了笑,他的雙眼皮褶皺極為深刻,望著人時自帶三分情意。
他的指尖微頓,揉了揉那個傷口說:
“真粗暴。”
他按住他的肩膀,讓黎幸背靠著洗手台。
冰涼的陶瓷膈在腰間,黎幸感覺到他上前了一步,他們的距離又靠近了一些,呼吸間能夠感受到彼此的溫度。
張雲弈卻隻是抽出手,靜靜的為他整理了一下那被弄皺的衣領。
翻立起襯衫領子,掩住那傷口,指尖撫平那些褶皺,仿佛不經意間劃過脖頸,有酥麻感傳來。
黎幸不自覺的動了動脖子,卻並沒有反抗,習慣的任由他打理著,甚至抬起頭給他方便。
那張鋒利的冷漠的麵容,看起來是如此的生人勿近,但是此刻卻像是被馴服的貓咪,任由他人為自己服務著。
如此乖巧的倨傲,總是令人幻覺自己可以掌控。
最後,張雲弈的手指停住。
黎幸衣領微敞,露出隨著呼吸起伏的纖長如玉的鎖骨,指尖點在中間的凹陷處,微微用力。
他輕聲說:
“扣子都弄掉了。”
*
鬥獸場極為龐大,出了出口,彆的通道都是幽暗深邃的,讓人不自覺的害怕起來,並且站在裡麵朝上看去,那仿佛接天的高度,隻覺得壓抑恐怖。
江映攥緊了手中的匕首,緊張的站在鐵門後麵。
【係統,要是我沒了,你記得找下一個宿主啊嗚嗚嗚】
【宿主,我和你是綁定的,你沒了我也會返廠。】
【嗚嗚嗚你真好,我努力打敗那個豹子,你倒時候能提醒我怎麼打嗎?我隻是一個Omega啊,身嬌體軟易推到,黎幸他好狠的心。】
【......可以的宿主。】
得到回複的江映略略安了安心。
“喀拉—喀拉—”
麵前的鐵門徐徐上升,有燈光從外麵照射進來,他深呼吸了一下,還是走了出去。
而在他的對麵,同樣有著一個鐵門在慢慢上升。
有一頭豹子喘著粗氣從暗處走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