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月芬把板凳往前挪了挪,“咱們家屬院裡孩子還在老家上學的人不多吧!
還有,大兒子已經結婚的,這人的歲數也應該不小了?”
菊霞軍嫂說“好像高金田大兒子今年結的婚,他當時去出任務了,馮愛菊身子當時也沒恢複,兩人都沒回去。但是不知道他那個閨女是不是叫新珍。”
一個瘦長臉的軍嫂說“肯定不是她家,馮愛菊說每月都往老家寄二十塊錢呢,而且老大結婚,彩禮一百,酒席花銷一百多,也都是馮愛菊出的,這信上寫的不像是她家的事兒。”
就在這時,高金田正好和牛建峰一塊兒走過來了。
曹月芬急忙問“高營長,你家閨女是不是叫新珍啊?”
高金田驚訝地看了一眼眾人,“對…對!你們怎麼知道的,你們見到她了嗎?”
曹月芬一臉嫌棄地走了過來,把那封信拍到了高金田手裡,“你看看,這封信是不是你家的?”
高金田還沒看內容,隻看了一眼署名,他笑著點點頭,“是我閨女寫的信,她寫的信怎麼到了你們手裡了?”
曹月芬一臉不屑地說“我們從地上撿的,高營長,要是信真是你家的,俺得勸勸你,一定要善待老人和前妻留下的孩子!”
瘦長臉軍嫂冷哼一聲,“就是,我平生最看不慣不孝順的人,老人生病了也不關心,連吃藥的錢都沒有,這簡直是壞了良心了。”
軍嫂們都眼神不善的看著高金田,七嘴八舌地開始譴責他。
“還真是娶了後娘就有了後爹,不求大富大貴,最起碼得讓孩子成家,上學吧!”
“還天天在外麵吹噓,說自己給老家多少多少錢,自己多大度,原來心這麼黑。”
高金田被眾人說懵了,他狐疑地拿起信快速看了一遍,越看臉色越黑。
他急忙辯解道“這件事我真的不知情,我們每月都按時給家裡寄20元錢,
老大結婚和孩子上學的錢都是另寄的,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大家先不要著急下結論,我回去問問愛菊去,說不準錢寄回老家被有心人給偷走了!”
說完,灰溜溜地跑回了家。
一到家,馮愛菊笑著把飯端了過來,“老高,還沒吃飯吧!我今天特意包了點餃子,趕緊吃飯吧!”
高金田臉色鐵青的坐到沙發上,眼神冰冷的盯著馮愛菊看了一會兒。
然後一言不發地拿出鑰匙,從鎖著的櫃子裡拿出一個鐵盒子。
馮愛菊急忙攔住他,“老高,你不吃飯,翻錢匣子乾啥,你要花錢,我拿給你,先吃飯再說,餃子坨了就不好了。”
高金田一把推開她,打開盒子看了看。
他拿起幾張存單甩到馮愛菊臉上,“馮愛菊,我讓你寄到家裡的錢呢!你根本就沒有寄回去是不是?”
馮愛菊急忙把存單拿起來,“老高,你聽我解釋,我真的都寄回去了!”
高金田把信拍到馮愛菊麵前,“你都寄回去了,一個月就寄五塊錢,就這還兩個月沒寄。
老大結婚,俺爹吃藥,閨女上學都沒錢,你說他們的錢呢!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