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知道您和月海都是好人,俺不該汙蔑你們,俺求求你,饒了俺吧!
你就當俺是一個屁,把俺放了吧!”
大栓娘也白著一張臉說“杜書記,俺讓金鳳把她的東西拉走,再也不為難金鳳了,你就饒了俺們吧!”
杜建國故作為難的看著金鳳娘說“本來俺已經給你們說好了,把金鳳戶口遷走,把她的嫁妝和分的糧食拉走,村裡再給出一個斷絕關係的證明,你們兩家的事就算解決了。
現在你們娘倆鬨成這樣,這事俺也做不了主了,得看金鳳家裡饒不饒你,要是金鳳家裡人不答應放過你們,俺也沒辦法。
於書傑急忙給於大栓使眼色,於大栓一家人又是磕頭,又是作揖,請求金鳳娘家人放過他們。
金鳳舅舅看著杜建國說“老支書,俺們今天本來沒想為難於大栓,想不到他家人這麼無恥。
不承認自己做錯了,還一個勁兒的抹黑俺家金鳳,連個傻子也作踐俺家金鳳。
金鳳在他家受了這麼多苦,俺想好了,俺去派出所告他們,讓他一家子蹲大牢去。”
說完,作勢就要離開,嚇得大栓爹急忙拽住了他,“她舅舅啊!有話好好說,你不是要拉走金鳳的東西嗎,俺讓你們拉走還不行嗎!
你要是還有啥要求,你儘管提,俺家肯定不再為難你們。”
於書傑也不好乾看著,也急忙走上前幫著圓和。
於家人滿臉恐慌的求著老支書幫他們求情,杜建國這才勉為其難的出來圓和。
最後雙方協商一致,夫妻斷絕關係,金鳳除了把自己的嫁妝和糧食拉走外,於大栓家再額外補償金鳳200元錢。
村民們看到事情解決了,也都陸續的散了。
楚淨秋她們三個走出了於大栓家,繼續往張萍萍家走去。
張萍萍正在炕上坐著織毛衣,屋裡還坐著幾個婦女,正在七嘴八舌的議論於大栓家發生的稀罕事兒。
看到三人過來了,張萍萍急忙招呼她們坐下。
旁邊一個婦女笑著說“楚知青,聽說是你救了金鳳,你可真厲害啊!還能把一個沒氣兒的人救活。”
楚淨秋笑了笑,“嫂子,這就是一些急救措施,我媽是醫生,我都是從她那學的,這也沒你說的那麼神奇。”
另一個大長臉的女人說“還是人家大城市裡的人見過世麵,又有文化,看來咱們也得讓家裡的女娃好好上學,到時候也出去見見世麵,關鍵時刻還能救命哩!”
旁邊一個又矮又黑的婦女撇了撇嘴,“學那麼多有啥用,還不是照樣來農村下鄉挖地。
要俺說,女娃就不用上學,到時候找個好男人嫁了,然後多生幾個男娃,家裡多幾個壯勞力,到時候多掙點工分,年底還能分不少錢哩!”
她看了看石愛紅,眼珠轉了轉,“你們知青都從那麼遠的地方過來,要俺說就跟胡知青和張知青一樣,在這兒找個婆家,到時候也有人給你們撐腰。
石知青,俺家小叔子二楞還沒有對象,他這人腦袋瓜好使,外邊也有好多朋友,你要有啥困難了,他肯定能幫你解決,俺幫你倆介紹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