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萍萍笑了笑,剝了一塊糖遞給了東子。
東子把糖扔進嘴裡,就開始緩緩說起了那天在慶民家聽到的內容。
“我先警告你們,誰也不能把我們聽牆角的方法說出去,要不然以後就聽不成了。
那天晚上,俺們幾個也是藏在了房頂上,等他們都睡了以後,就悄悄從梯子上下來了。
正好聽到慶民說:‘明月,快過來啊!我衣服都脫了半天了,你怎麼還在那傻坐著。
快點過來,把衣服脫了睡覺吧。’
當時沒有聽到慶民媳婦說話,可能他媳婦還有點不好意思。
後來又聽慶民說:‘明月,這有啥不好意思的,俺又不是沒見過你的身子。
咱倆早就睡過了,你還怕在俺麵前脫衣服嗎!’
那慶民媳婦撒著嬌說:‘慶民哥,人家那會兒不是喝多了嗎,我什麼也不記得了,人家現在的感覺跟黃花大閨女一樣。
怎麼好意思在你一個大男人麵前脫衣服呢!我…我不脫。”
慶民嘻嘻的笑著說:‘明月,你這是故意勾俺呢吧!快點,彆不好意思。
俺都等不及了,你看……你快點過來,過來俺幫你脫。’
後來聽到胡明月輕呼一聲,估計是慶民把她拽了過去,後來就聽到兩人喘氣的聲音。
過了一會,聽慶民媳婦語氣急促的說:‘慶民,等一下,等一下,你還沒有戴那個呢!’
慶民先是頓了一下,然後才聽見他說:‘明月,這玩意兒怎麼用啊?看著跟氣球差不多,要吹起來嗎?
我不會用啊!明月,今天是咱們的新婚之夜,咱們就彆用了吧!’
慶民媳婦特彆大聲的嗬斥說:‘不行,你怎麼說話不算數啊!咱倆當時說的好好的,結婚前兩年先不要孩子,等我這兩年乾出點成績來,咱才要孩子。’
慶民吞吞吐吐的說:‘可是明月,要是結了婚好幾年都不生孩子,彆人還以為你不能生呢!到時候村裡人會笑話你的。’
胡明月嗤笑一聲,‘咱過咱的日子,關他們什麼事,誰愛笑就笑吧!
你趕緊過來,我幫你帶上它。’
說到這,柱子打斷了他的話,“後來兩人就開始在炕上折騰起來,俺當時聽了都覺得替慶民憋屈,怎麼就被一個娘們兒給唬住了。
不過這兩人倒是挺能折騰,一晚上就聽胡明月給慶民戴了好幾次那氣球呢!
她還叮囑慶民第二天自己把這幾個氣球洗洗,到時候還能用。”
那個圓臉大嫂說:“想不到這兩口子結婚之前就已經睡一起了,這慶民媳婦確實沒安好心。
那於書傑是多精明的一個人啊!他難道就不管管慶民媳婦。”
一個歲數稍大點的婦女說:“那是他兒子房裡的事兒,人家小兩口不說,他咋能知道呢?再說了,他一個做公公的,咋好意思插手兒媳婦房裡的事兒。”
眾人在杜月明家玩了一上午,快中午的時候,大家都陸續回家了,杜家人要留楚淨秋她們吃飯,她倆拒絕了。
這年頭,誰家的糧食也不富餘,也不能老在人家家裡吃飯。
楚淨秋和石愛紅就往知青點走,走到半路,發現大喇叭的遠房侄女兒春杏一個人在離知青點不遠的河邊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