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海帶著幾個小夥子去村民家裡借方桌和凳子去了,聽到他丈母娘在家裡鬨事。
就慌慌張張的從外麵跑了過來,他跑的滿頭大汗,一進門就滿臉怒氣的對著丁醜妮大喊:“穀玉風昨天說的好好的,以後保證不再為彩禮這事在家裡鬨,這才過了一晚上,你們娘倆就又開始鬨了。
平時鬨就算了,這是月明的婚禮,你們娘倆還要不要臉,趕緊把你閨女領回去吧,俺實在要不起這樣一個媳婦兒,趕緊從俺家滾出去!”
丁醜妮哭嚎著從地上爬起來,“好你個小王八蛋,就這麼對你丈母娘,看我不打死你!”
邊說著就跳起來就要去撓杜月海,杜月明拽著丁醜妮的脖領子,把她提溜了起來,大步走著扔出了門外。
穀玉鳳哭嚎著要去撞杜月明,被杜月海薅住頭發,扇了兩巴掌,然後推搡了出去,還把她昨晚剛拿回來的小包袱一並扔了出去。
娘倆還在門口哭嚎,老支書杜建國讓幾個婦女架著她娘倆,扔到了村子外麵,娘倆在村口還罵罵咧咧的。
杜建國冷笑著說:“俺警告你們,要是再這樣罵罵咧咧的給月明的婚禮添不痛快,我就報革委會,把你們帶走,彆忘了你剛才還抹黑工人階級。”
穀玉風娘倆這才感覺到害怕,不甘心的抹著眼淚,三步一回頭的灰溜溜的走了。
杜家的婚禮絲毫沒有受這段小插曲的影響,還在熱熱鬨鬨的進行著。
杜家的院子裡砌了好幾個大小不一的灶台,來幫忙的村民都被分了任務,有切菜的、挑水的、還有燒火的,都被村裡專門做喜宴的廚子管理著。
村裡幫著紅白事做飯的經常是那幾個人,他們係了個灰色土布做的圍裙,耳朵上夾著香煙,在灶台上忙碌著。
案板上放滿了切好的大白菜,桌子上,還有大盆裡堆滿了各式各樣的熟的,未熟的菜品,有炸好的魚,還有已經鹵製好的雞、還有炸好的丸子等等……
土灶裡的柴火燒得呼呼直響,灶台上冒著炊煙,院裡開始飄出陣陣撲鼻的香味,一道道熱菜被廚師加工出來,分放到一個個盤子裡。
院子裡的桌子已經都擺好了,大家也都圍坐到了桌子上,在知青那兩桌上,楚淨秋看到了好久不見的胡明月。
胡明月跟秦伊蘭坐在一起,兩人在小聲的交談著什麼。
胡明月比前幾天看著白了不少,也比以前顯點胖了,她的頭發剪成了齊耳短發,倒是比以前顯得更乾練了。
楚淨秋看了知青們隨的禮,大部分都出了一塊錢,可能大家都是知青的原因,她們給的要比村裡的人結婚給的要多。
婚宴的席麵還是比較不錯的,比於換香那會兒要強不少,主食還是大鍋菜。
楚淨秋她們三個做為娘家人跟張萍萍坐了一桌,她們三個人還掙了一個紅包,楚淨秋看了看,有一元錢,還真不少。
男方有時候也看女方家來的人多少來訂紅包的大小,可能一共才給三個紅包,所以就多給了點。
她們三個等大家散了席也沒有走,就跟張萍萍在婚房裡做伴,打算等晚上鬨完洞房再回知青點。
晚上吃過晚飯,村裡附近的婦女還有杜月明一塊長大的哥們兒都過來鬨洞房,農村裡有個老話‘洞房三日無大小’,意思是說新婚三天之內不分輩分長幼,誰都可以前來鬨新媳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