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婦女看到不僅沒有人承認抓了她的雞,反而還指責她冤枉人,氣的她火冒三丈:“就是你們的人偷了老娘的雞,誰偷了老娘的雞,自動站出來。
要是不吭聲吃了老娘的雞,就讓他斷子絕孫,讓他一家人死在大年初一這天正晌!
剛開始,這個婦女罵的還能聽,再後來就不堪入耳,祖宗三代的各種生殖器官往外拋,引經據典的爹媽兒女的全方位輻射問候。
把楚淨秋和石愛紅聽得目瞪口呆,這婦女罵人能罵得變著花樣的刻毒,絕對是罵人裡的高手,公雞中的戰鬥雞!
楚淨秋小聲問:“萍萍姐,這個女人是誰啊!太能罵了。”
張萍萍壓低聲音說:“這就是昨天大喇叭說的那個打老婆的於大栓,他弟弟於大柱的媳婦兒潘容改。”
石愛紅不解的說:“她為什麼跑到咱們知青點門口來罵,咱們又沒偷她的雞,還罵的這麼難聽。
我從小到大就沒聽過這樣的罵法,罵的讓人聽起來渾身不自在,真是不可理喻。”
張萍萍跟楚淨秋對視了一眼,“淨秋,昨晚前院幾個人不是燉肉吃了嗎,難道是他們偷了於大柱家的雞嗎,他們乾起了偷雞摸狗的勾當,不會吧!”
這時江輕舟、嶽文彬和刁力軍拉著一車柴禾過來了。
江輕舟聽到了潘容改的罵聲,急忙快步跑了過來,“於大嫂,你的雞丟了你不去找雞,跑我們知青點來罵人,這太不像話了吧!”
潘容改黑著臉說:“江知青,俺知道肯定不是你偷的雞,俺也不想這樣啊,胖嫂說昨天晚上聞到你們知青點燉雞的香味了。
俺家二小子看到你們知青點的那個黑大個在俺家門前轉悠了好幾圈,然後俺家的雞就丟了,不是他偷的還是誰偷的。”
江輕舟微笑著說:“於大嫂,我們知青點昨晚確實是燉雞了,可那是刁知青和嶽知青在山上打的野雞,不是你家的老母雞。”
潘容改急忙說:“能找的地方俺都找了,就是找不到,你能讓俺看看你們拔下來的雞毛嗎?那樣俺才能確定是不是俺家丟的雞。”
刁力軍和嶽文彬也走了過來,他們把板車放下,江輕舟看了看刁力軍:“力軍,這位大嫂懷疑咱們昨晚吃的雞是她家的,咱讓她看看雞毛,證明不是她家的雞,你們昨晚把雞毛埋哪兒了?”
刁力軍不耐煩的說:“我沒有偷她的雞,我是在蘆葦蕩裡抓的,怎麼就成了她家的雞了,她是故意訛人的吧!”
潘容改毫不示弱的說:“俺家就在那住著,俺家的雞經常在那跑著,你難道分不清野雞和家養的雞嗎,就是你偷吃了俺家的雞,你還挺有理兒!”
刁力軍瞪了潘容改一眼,“這位大嫂,我告訴你,我確實沒有偷你家的雞。
我從京市來這裡沒幾天,那兩隻雞就在蘆葦蕩裡那麼跑著,我怎麼知道是不是家養的雞,我就是在蘆葦蕩裡抓的,不是偷你家的雞。”
潘容改堅持說:“那你把雞毛拿給俺看看,要是不是俺家的雞,俺就再去蘆葦蕩裡找找,可萬一是俺家的雞,你們得賠償俺。”
刁力軍拿著鐵鍬在牆邊的樹下挖了挖,露出了蘆花雞的雞毛。
潘容改眼睛一亮,“這就是俺家的蘆花雞,這下你們還有啥可說的。”
江輕舟也有點不好意思了,他急忙從中圓和,“於大嫂,你看這些年我們知青就沒有偷拿過村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