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興民看他:“哪裡?”
“我們剛進府的時候,您說沈青雨不是自殺,而是他殺時,宣平王的反應不對勁。”
“怎麼不對勁?”
蘇毅耐心地解釋道:“鎮國公府世子妃尚芸被抓時,我們是懷疑過,尚芸謀財害命,或者與他人同謀,但是後來尚芸隻是偷了東西,我們也對外說了,尚芸不是凶手,沈青雨怎麼死的,外界並不清楚,可您還記得王爺聽到沈青雨是被他殺時,他的反應嗎?”
王興民這時恍然大悟:“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早就知道沈青雨是他殺的一樣!”
“對了。”蘇毅點頭:“尋常人,聽到不是自殺的是他殺,總會有點反應吧?可他一點反應都沒有,就像是早就知道沈青雨是他殺的一樣。”
“那有沒有一種可能。”王興民咽了口唾沫,他四下看了看,確定沒人在身邊,壓低了聲音在蘇毅耳邊說,“我是說可能,死者拿捏住的把柄,現在被王爺知道了,王爺要打死王妃,死者又被人殺了,你說,這個把柄,會不會事關王爺?畢竟,死人才不會開口說話,把柄就不會泄露出去。”
隻有事關王爺,王妃才會極力討好死者,可後來被王爺知道,就要想辦法殺人滅口了。
隻有問王妃,才能知道,她手中的把柄,究竟是什麼了。
這是件大事。
王興民立馬回了衙門,安排好了一切事務之後,調撥了一批人馬,帶上蘇毅,騎著快馬出了城。
他知道宣平王停靠的驛站,自然要先提前去做好安排。
城門的門一開,幾匹快馬就出了城,彆苑的大門,此刻也打開了。
下人忙活著,將東西裝上馬車,待全部的東西都裝好了,也是一個時辰之後了,宣平王抱著王妃出來了,上了馬車。
而他站在車前,領著眾人,遙遙向皇宮的方向,拜了三拜。
接著,馬車往城門口駛去。
彆苑的門落鎖,要再開,也得等到來年了。
也不知道,明年這門還開不開得了了。
裴珩也在第一時間得知了王興民離開的消息,宣平王也旋即離開京都,他嘴角咧起,正在這時,許婉寧添了一碗雞絲粥遞到他的麵前。
“一大早喜鵲就在叫呢?”許婉寧逗他。
裴珩笑著說:“王興民跟著宣平王出京都了。”
“去調查沈青雨的死因去了?”
“嗯。”裴珩點頭,還不隻是沈青雨的死因,“他這一次,定然收獲頗豐!”
宣平王的封地,裴珩還給他留了不少的意外之喜呢!
“那就等他凱旋回來。”許婉寧舉起杯中的羊奶,與裴珩碰了杯:“但願他能不負你的苦心和栽培,回來成為你的左膀右臂。”
“叮……”
琉璃盞碰撞在一處,發出清脆的碰撞聲,裴珩喝了一大口:“裴文定已經在來的路上了。快馬加鞭,十日就能到達。”
“好。”許婉寧也喝了一大口的羊奶,“十日足夠讓鎮國公府翻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