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紅袍青年畢竟是元嬰期修士,想要毀掉其手持的古鏡又談何容易。
思來想去,楊澈認為隻有當那古鏡向他發出紅光的刹那,或許才有一線極其微弱的機會。
然而腦中無數次虛擬這一線機會,卻都以失敗告終。
實在太難了。
似乎根本沒有任何成功的可能。
“元嬰之下如螻蟻。”
修仙界中流傳的這句話,原來還真不是諷刺,而是赤裸裸的現實。
冷汗早已打濕楊澈後背。
原來被一個元嬰修士盯住不放,還真是猶如被一座大山死死壓著,很容易心生絕望。
細細想來,若自己不按這紅袍青年的話去做,這次還真是遇到過的最為艱難的處境。
‘轟’一聲。
青色葫蘆再次噴出一顆天雷珠炸毀了吞噬而來的一條風龍。
楊澈一咬牙,眼中閃過一絲果決的狠厲。
他立刻再次連續瞬移,中間幾乎沒有任何停頓。
很快便來到數千裡之外一處霧氣彌漫的山穀中。
法力消耗實在太大,雖然又一次贏得‘幾日’的喘息之機,但時間上根本不夠恢複。
繼續如此下去,待自己法力徹底枯竭,一切就都休矣。
鑽入地底。
楊澈一邊手握中品靈石,瘋狂恢複法力。
一邊仍舊在苦思脫身之法。
他心裡十分清楚,結丹麵對元嬰,根本沒有任何勝算。
“呼”
楊澈忍不住長吐一口濁氣。
任誰遇到這般境地,都不可能心下平靜。
深呼長氣過後,楊澈感覺胸口一股憋悶之意也被吐出去了。
漸漸重新冷靜下來。
他知道,自己其實還有最後的殺手鐧。
從來未曾動用過的真正‘底牌’。
隻是天邪紫音曾鄭重提醒過他,莫要輕易動用。
一旦動用,很有可能會產生極大的依賴。
從而無法在真正的艱險困境中,激發出自己最大的修行潛力。
於是他此前似是將其遺忘了一般,從未想過去動用。
可是眼下危局,沒了天邪紫音在側,楊澈才發現,自己還真是如她所說,是一隻蟲子。
麵對元嬰修士,他就像一隻蟲子,簡直毫無還手之力。
不過當決定動用那真正的‘底牌’後,他心思一下子活泛起來。
迅速鑽出地麵。
沒有絲毫的猶豫和耽擱,楊澈立刻消耗大量靈石和滿紋星紋石開始在此地布下大陣。
同時法寶‘飛隱’也被他悄悄埋於地下。
接著,楊澈又將曾經得到過的那些符寶,如在界域戰場殺死徐海境獲得的‘青劍符寶’。
還有殺死那頭發半黑半白的青年得到的藍色叉子符寶等,統統取出,布置隱藏在了陣法之內。
不止如此,楊澈還特意將十幾顆天雷珠也布置在了其中一處大陣之內。
做好這一切之後,楊澈才重新鑽入地底,靜等紅袍青年的到來。
若所料不差,應該如第一次那般,幾日時間這紅袍青年就能追蹤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