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隱滿腦子想的都是要如何讓顏景心甘情願做任務,如何讓她對任務產生興趣。
他想是不是該整點懲罰製度,迫使顏景乖順下來,比如說,不聽話就打?
不過這個念頭剛起,衛隱瑟縮了下。
不知司機是什麼時候停下腳步的,低著頭苦想的顏景一腦門撞了上去,身體往後仰了仰,司機猶豫了下,還是伸出手扶了撫顏景,但因為鞋跟太高,顏景的腳崴了。
“林小姐,你進去吧。”司機拘束的很,不太敢碰著顏景。
顏景客氣地給他說了些謝謝,推開了門,金蘊本在病床旁坐著,聽到開門聲,立馬起身,幾步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以一種飛快的速度揚起手大力給了顏景一巴掌,纖瘦的顏景不受控製地摔倒在地。
她雙手捂著臉,這才發現兩邊臉都腫了起來。
腫的高高的,酒會打的左邊,這次打的是右邊。
“賤人,賤人。”金蘊憤怒地罵著,不解氣,恨恨踹了顏景一腳,麵對金蘊這些暴力的行為,瘦弱的顏景沒有絲毫反抗能力。
她掃了一眼床上的林冉,掛著吊瓶,臉色蒼白,眼淚在她臉上仿佛成了一串連接起來的珍珠,這是多悲傷,才能哭成這樣啊?
顏景再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腳踝,剛才崴了一下,現在腫的老高,她現在有點懷疑這具身體是瓷器嗎?
她活著的時候,活蹦亂跳一點問題也沒有。
“憤怒嗎?顏景。”衛隱感受到顏景滿滿的憤怒,心生一計,他說道:“你想不想打回去?”
“想,還沒人這樣打過我。”顏景牙齒咬得緊,在心裡說。
“那我給你力量,你打回去,然後你答應我乖乖做完這個任務。”衛隱聲音都帶著一種不可遏製的竊喜和快樂。
聽到他這種聲音,顏景心裡不舒服。
“不了,我不打回去了。”她果斷改變了主意。
這回輪到衛隱咬牙切齒:“您到真是能屈能伸啊!”
“自然。”顏景看了一眼憤怒地盯著她的金蘊,那目光像是要吃人。
她吃力地站起來,腳踝好痛,她吃痛地‘嘶’了一聲。
“賤人,明天的訂婚宴取消,我是不可能和你這種人定婚的。”金蘊胸口起伏,他握著拳,壓抑著怒火,顏景感覺那拳頭會隨時隨地落在她身上。
顏景有衛隱給的信息,知道訂婚宴是不可能繼續舉行了,她也不在意舉行不舉行。
“那我能走了嗎?”顏景隻想走,找個地方清靜的和死蒼蠅談判。
她要回去。
一來就被打成豬頭臉,這太凶險了,還是做遊魂好,沒人能打得到她,她就是住在陽氣最旺盛的地方都沒事。
“走?”金蘊像是聽到了笑話,他說道:“我叫你來,是讓你跟冉冉道歉的。”
“道歉?她不是我的推得呀。”顏景看了一眼流淚不止的林冉,說道:“彆哭了,你眼睛腫的像個河馬眼,醜得很。”
林冉正傷感地流著淚,聽到顏景的話,有一瞬間錯愕,眼淚還真的停止了,不過目光是哀傷的,她側頭看著顏景,苦巴巴地問道:“姐,你一定要這麼惡毒嗎?”
“我沒推你。”顏景堅持說。
“還狡辯。”金蘊憤怒至極,看不到林冉痛苦地躺著嗎?
她失去了她的孩子,那孩子還是他金蘊的!
林玥竟雲淡風輕。
“你這個殺人凶手!”金蘊越想越氣,伸出手抓住顏景,一連扇了她好幾耳光泄憤,扇得顏景頭暈目眩,踩著高跟鞋的腳崴來崴去,狼狽不堪,最後以被金蘊摔到牆邊結束,她順著牆邊癱了下去,有氣無力地對衛隱說:“給我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