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驚。
雖然跟古菡認識時間不長,但我對她也算有了一定的了解,她性格大大咧咧,看上去不太靠譜,但骨子裡是充滿正氣的。看到邪祟害人,她一定不會不管。
可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她,問,“這隻小鬼很厲害嗎?你打不過?”
“不是打過打不過的問題,是這個儀式太複雜,我解不了……”說到一半,她像是擔心我聽不懂,想了一會兒,又道,“林夕,我這麼跟你解釋,劉思彤的紋身顏料用到了死嬰的血。通過紋身,死嬰的血已經混進了她的血液裡,兩人血脈相融。在死嬰的認知裡,劉思彤就是跟他有血緣關係的親生母親,一個孩子跟著自己的媽媽有錯嗎?所以他會對劉思彤會非常執著,如果我們強行消滅他,那他一定會在魂飛魄散之前,把劉思彤也帶走。”
“那……那我該怎麼辦?”劉思彤跪在地上,哀求的看著古菡,“大師,我總不能一輩子都抱著這個罐子吧?”
“彆哭了,你一點都不無辜,無辜的是外麵那位,”古菡道,“紋身顏料也用到了蕭寒的東西,所以死嬰是把你倆當成他父母的。死嬰現在隻想得到母愛,等過一陣,他就會想得到父愛。被小鬼纏上,蕭寒的明星生涯,應該就這樣結束了。”
“什……什麼!這個臟東西還想害我家小寒!不,我決不允許這種情況發生!”劉思彤對蕭寒真是真愛,聽到這隻鬼還要纏蕭寒,她連死都不怕了,一下子站起來,舉起手裡的罐子就要摔。
我嚇了一跳,趕忙攔住她,“摔壞罐子,厲鬼就被放出來了!你是想害死全車人嗎!”
劉思彤看著我,多日的驚恐已經折磨的她精神近乎崩潰,她神情恍惚,喃喃的道,“我不能讓他害小寒,小寒的夢想是成為影帝,我們小雪花永遠支持他……”
“害他的人不就是你嗎!”我忍無可忍,看著她道,“從你開始跟蹤他,你就已經是在傷害他了!為了滿足你的私欲,你舉行了一個這麼血腥的儀式。這樣的一個儀式,會帶來什麼後果,你沒有想過嗎?我相信你想過,可你為了得到蕭寒,你還是做了。現在你說你不想害蕭寒,可是晚了。你現在能做的,就是配合我們,這樣才能把對蕭寒的傷害降到最低。”
劉思彤愣了愣,稍後放聲大哭,“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看到劉思彤放棄了摔罐子,我才放心的鬆開她,轉頭看向古菡,“這件事真的沒辦法解決嗎?”
“我是沒有,但三爺應該有。”古菡道,“我對邪教儀式的了解全都是聽我師父說的,我師父也知道的不多。可三爺不同,三爺都活千年了,見多識廣,他對儀式的了解肯定比我多。”
我一想也是。
對儀式了解越多,越容易找到解開儀式的方法。而且,我也有點想他了。仔細一想,我倆也才分開了不到一天而已,我竟就已經開始思念他了。
我對他的感情,這麼深了麼?
我臉有些發熱,擔心被古菡看出來,我拿上香就去了衛生間。
把香點燃,我搖頭晃腦唱起幫兵決。
不等我把幫兵決唱完,一束銀光就衝進了衛生間裡。
銀光消散,露出煜宸的身形。
他手裡提著銀鞭,快速掃了一眼四周,察覺到沒有危險,他才看向我,“出什麼事了?”
也不知他剛才在乾嘛,他黑色襯衫的扣子隻係了下麵兩顆,露出大麵積的前胸,襯衫的黑與皮膚的白產生對比,看上去即禁欲又撩人。
他頭發也有些亂,身上帶著濃濃的酒味。
我看著他,“你喝酒了?”
煜宸鬆開手,銀鞭消失。他上前一步,突然俯身抱住我。
我一下子沒站穩,帶著他後退了一步,後背抵在衛生間的門板上才站穩身體。
他站在我身前,把我抵在他與門的細小空隙裡。
接著,他低下頭,把頭抵在我頸窩裡,聲音低沉的道,“嗯,頭好暈。”
隨著他說話,氣息噴灑在我的頸側,有些癢,像是一直癢到了我心裡。
我整個人都要酥掉了。
他這是在撒嬌嗎?
他這樣,哪個女人扛得住!
我心臟狂跳,剛要說什麼,就感覺到兩片唇貼在了我的側頸上。
我整個人都軟了,背靠著門板往下滑。
煜宸伸手攔住我的後腰,把我帶進他的懷裡。他另一隻手捧住我的臉,抬起我的頭繼續吻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