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很正常,幺幺是玄師,而且還是高階,經過天雷洗滌靈體本就對鬼怪有壓製,再加上她身負勾魂鎖。
眼下,也是虧得隔著屏幕,真要是線下碰上,後者隻怕很難能站著說話。
畢竟幺幺一眼就認出來,這隻男鬼遠沒邁進厲鬼的門檻。
“當然可以哦。”幺幺點了點小腦袋。
而聽到這話,儒雅男鬼頓時繃不住了,像是憋了數十年的話癆,張口庫庫就是輸出。
“小娃娃,你是不知道這蠢貨的眼光有多差啊,我要不出手,這劇拍了就得砸手裡了。”
“這劇本老子廢了那麼大功夫,托夢幫他梳理寫劇情,他要是拍了播不出來,我死都不會瞑目的。”
儒雅男子氣不打一出來,狠狠罵了人一通,隨後才把真正的原因說了出來。
原來男鬼生前是個編劇,因為熱愛文藝電影,一心撲在這上頭,想要寫出拿獎的劇本。
可惜這一行很現實,文藝片市場需求量不大,會拍這些的都是大導。
大導演往往都有成熟合作的編劇,不可能會選個沒有名氣的編劇,不利於拉投資不說,也很難能保證故事的精彩。
所以,男鬼投出去的簡曆,不是石沉大海,就是回複不合適。
他又不屑得去寫那些流量劇,鬱鬱不得誌下,他選擇出去散心,也就是那座戲樓。
誰知道腳下一空,摔進了後院的枯井裡,這一片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
他身上又被銳石劃了道長口,傷口發炎感染,加上饑餓寒冷,結果就這麼年紀輕輕的死了。
興許是執念加身,他成了念鬼,執念不散,他是沒辦法輪回的,而念鬼與地縛靈差不多,不能離開死去地太遠,儒雅男鬼渾渾噩噩的飄蕩著。
直到碰到來采風寫劇本的李文斌,後者劇本瞬間就吸引了他,很多地方可以說是不謀而合。
“他以為是自己靈感爆棚?他在想什麼屁吃!”
“我那麼努力,可他呢?挑的男主吸毒嫖娼,女主偷稅漏稅當小三,你就說這電影拍了能播嗎?”
儒雅男鬼對後者的瞎眼程度,簡直忍無可忍。
他早就不想當孤魂野鬼,這個電影傾注了他太多心血。
說句不好聽點,這是他的最後機會,畢竟下次要再碰到這麼好的機會,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
所以,在得知到男女主有大問題,他也給李文斌托過夢,可這人簡直是榆木腦袋,完全沒把握住重點。
眼看戲都拍了小半,再拖下去真要結束了,他終於忍不住親自出手。
因為還想投胎,他出手還是留有餘地的,並沒有下死手。
幺幺臉色越聽越精彩,她的目光在儒雅鬼,還有李文斌身上來回掃看,亮晶晶的目光,弄得後者脊背一陣發毛。
“大...大師,您問清楚了嗎?”
李文斌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憋不住的開口了。
他聽不到大師跟那東西究竟說了什麼,這讓他迫切的想知道答案。
這關係到自己後續拍攝的進度。
“嗯嗯,問清楚啦。”
“他說大叔叔你是蠢貨哦!”
幺幺看著有緣人焦急點了點頭,在後者期待的目光,緩緩說道。
然而這一開口,李文斌人都傻了!
不是,他滿腦子就剩下一個念頭,那就是現在的鬼,嘴也這麼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