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自己身上的是一套棕紅色的,胸口不是鱗片圖案,而是兩片展翅欲飛的白色翅膀,眉間墜著宮緹。
一切都詭異得過分了,她腦袋越發混亂,手臂也沉重得似有千斤重,匕首落在地上,發出尖銳的刺耳聲,劃斷了緊繃著的最後一根弦,整個身子都軟綿了下來,倒在地上不醒人事了。
“怎麼回事啊?一直高熱,棲元……會不會燒壞腦子啊……”師娘的聲音溫溫柔柔的在耳邊響起,她掙紮著想要睜開眼睛,眉頭都皺了起來,一雙冰涼的手撫摸過她的額頭,帶著一絲舒適。
接著是師父的聲音:“我再翻翻醫書,這藥先喂進去,如果還不醒,就隻能紮針了。”
後麵什麼也聽不見,又沉睡了過去。
再次掙紮著醒來,便聽見外麵一陣嘈雜,還夾雜著一陣急促的笛聲。
周遭都是陌生的,床邊掛著的帷幔是彩色的穿著些許奇形怪狀的彩色珠子,不遠的桌子鋪著的桌布也是墜了珠子的。
她起身動了動手臂,奇跡般的不痛了,隻是肚子有些餓,走路腳步還有些虛浮,窗邊立著一台梳妝鏡,鏡子晶瑩剔透,將人影照得格外清晰,不似她院子裡的妝鏡,隻模糊看見個大致,還不如水渠照的透亮。
鏡子裡的人眼睛浮腫,雙目無神,嘴唇乾涸起皮,臉色也慘白的如同被吸食完精氣剛斷氣不久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