熒沉默了很久,而後抬起眸子,湛藍的眼眸不自覺地染上陰暗的凶厲。
“王兄,殺了他。”
惑有些意外,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竟有些欣慰。
“不錯。”
聽到這句讚揚,熒的眼睛微亮:“殺了他就可以解決嗎?那我們現在回去找人動手。”
話音落下,他的腦袋被人狠狠摸了一把。
惑彎唇,眸子裡盛滿笑意,低頭像是看小孩子一樣寵溺。
“王兄是說你如此殺伐果斷的態度很不錯,不是你的主意。”
熒仰著頭,眼神中掠過迷茫:“......”
“若是能殺的話,王兄早就把他殺了,壓根不會讓今天這種場麵出現。”
這句話他倒是聽懂了,意思就是這件事很棘手。
“不能把牽扯進去的人都殺了嗎?”
惑:“...有時候殺伐太果斷也不是一件好事。”
“好了。”惑鬆開了手,朝他笑了笑,“去找你的小夥伴玩吧,這件事我去處理。”
熒眼睛微微睜大,而後就見王兄從馬車上跳了下去,臨走時還貼心地吩咐車夫可以繼續趕路了。
他哪怕是見到了卷卷也心不在焉的,陪小家夥玩的時候還在想這件事。
卷卷放下了手中的小球,幼圓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
“啊!卷卷。”猛一回過神的熒被這雙貼得極近的大眼睛給嚇了一跳。
他反應過來後鬆了口氣,心裡想著這小家夥有時候不說話隻盯著人看還挺嚇人的。
“你在想什麼?”卷卷疑惑地歪了歪腦袋。
“我、我在想王兄的事,我們剛才在路上收到了一張紙條,有人在用我們的身份威脅南落國。”
“哦~”
小家夥滿臉了然地點了點頭,一語中的戳中要害。
“卷卷不用猜就知道肯定是漠北人。”
“啊?”熒懵了,他剛才還在想到底是誰呢,沒想到卷卷這麼肯定。
“爹爹說他們可能會狗急跳牆,沒想到還真跳了呀,卷卷還沒有見過跳牆的狗呢~”
熒覺得他如今就是個消息閉塞的廢物。
“跳牆的狗.........”
小家夥嘴裡又說了什麼,但嘰嘰咕咕的熒沒聽太清。
而後她從地上站起來,隨便拍了拍灰塵後牽起了熒的手。
“走吧哥哥,卷卷帶你去。”
被牽起來的熒一臉茫然。
啊?去哪啊?
不玩小球球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