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母後,雖然兒臣不知您與她之間有何不虞,但她畢竟要去和親,在陪嫁上做手腳是否有些......”
“嗬!若不是皇上暗示本宮不要太過分,她連如今的這些東西都不配得!”皇後冷笑一聲,眼神陰狠地吐出這句話。
“本宮哪能這麼輕易讓她去東臨享福,她做出來的爛攤子擾得本宮和陛下心神不寧,她倒好,拍拍屁股就走,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
太子沉默了,他還是第一次瞧見向來慈祥仁厚的母後露出這副表情。
他抿唇想到心中的猜測,眼神閃了閃,隨後問道:“母後若是不便告訴兒臣緣由就算了,兒臣隻想知道,您做的這些事可是與兒臣有關?”
皇後回過神,深深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情緒複雜到了極點。
太子被看得心一沉,他知道,果然是與他有關。
皇後默默搖了搖頭,收起惋惜的眼神,語氣中夾雜著幾句歎息:“這件事不是母後要瞞著你,但你還是不知道為好。”
太子點頭,伸手拉住了她的手,聲音平和地說:“既然有緣由,那兒臣就不問了。”
他又坐了一會兒後離開,而皇後在他走後就一直望著某一個地方出神。
薑月笙推開門進來,站在門口默默看著出神的皇後,沒有去打擾她。
過了許久,皇後才回過神來。
“笙笙,你站在這裡多久了。”她問。
薑月笙走到她身邊,貼著她的腿坐下,乖巧道:“從太子哥哥走後兒臣就進來了。”
皇後摸了摸她的臉,臉上扯出一抹勉強的笑容:“怎麼不叫母後呢?”
薑月笙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仰著臉認真地看著她,開口問:“母後對三皇姐下手,是因為之前三皇姐推太子哥哥掉入太液湖那件事嗎?”
她剛才偷偷站在門口聽到了。
薑月笙知道自那件事發生後,母後就一直不待見三皇姐,連帶著會牽連嫻妃。
但最近這幾日尤為強烈,每當在提起三皇姐的名字時,母後身上都會浮現出一種尖銳的恨意。
薑月笙不知這股恨意從何而來,在她眼裡,太液湖那件事已經過去了,而且太子哥哥也被救了,怎麼會突然就這麼恨了呢。
皇後伸手為她理了理頭發,而後幽幽地歎了口氣:“連你也看出來了啊。”
她看著薑月笙的眼睛,眼眸中劃過一抹傷痛之色,聲音顫抖地說:
“笙笙,你可知道,因為薑語冰將你哥哥推下水,所以他這輩子都無法有自己的孩子。”
薑月笙麵色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