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褕用兩根手指夾著臉側鋒利的劍移開,垂在衣袖下的另一隻手握緊,但還是直直地看著他的眼睛。
“現在給答案為時尚早,你不妨回去問問你的族人,你能放棄不代表他們也能放棄。”
南海對拓跋褕來說就隻是南海,但對這些人魚來說,還有一個名字,叫故鄉。
拓跋褕在賭,賭這個‘故鄉’在人魚眼中的重要性。
在看到惑收劍轉身離開的時候,他知道自己賭對了。
院中隻剩下他一人和滿地的石桌碎片。
他站在一片狼藉中,彎唇笑得邪肆。
正廳傳來幾道說話聲,拓跋菁聲音揚高,隔著門在提醒他,“王兄,薑國的人來了!”
拓跋褕手中還握著那個青白釉茶盞,聽到妹妹的提醒隻是不過心地笑。
薑國來了又如何,他如今可不是之前那個任人磋磨的拓跋褕了。
哪怕再被關進天牢,不需要漠北出手,南落國為了海中的財寶就會想辦法撈他的。
想到這裡時,正廳的人剛好進來。
拓跋褕回頭,眼神幽暗,麵色從容地看著來人。
他的態度很明顯,滿身寫滿了一句話:我就靜靜地看著你要說什麼。“”
哪知許焉的眼神直接略過他,像是被勾住了一樣看著那滿地的碎片。
“石桌一百兩,青白釉茶盞一隻二十兩,茶壺六十兩,清理費用一人一個時辰五百文,而且石桌不太好清理,要多雇幾人.....”
拓跋褕:“?”
像是看不見拓跋褕疑惑的眼神一樣,許焉竟從袖中掏出了一個巴掌大的銀製小算盤,低頭認真地撥弄著上麵的珠子。
“您稍等,我算一下賬。”
跟著來的薑國官員貼心地幫他一起算,這一幕看得漠北眾人無語極了。
.........他們是沒見過錢嗎?
剛才還在心裡信誓旦旦地想自己再也不會被薑國所拿捏的拓跋褕黑著臉交了罰款。
無論他再怎麼說這些東西不是他打碎的,那個帶頭的年輕男人就是不相信。
交完罰款後,許焉清點了兩遍,還是當著漠北眾人麵清點的。
“咳!”確認無誤之後,許焉甚至一本正經地指責起了拓跋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