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多熱鬨的場合,最忌諱的就是一些身份特殊的人突然失蹤。
因為你不知道他是遇到危險了,還是去製造危險了。
魚確之沒把這當成一個小事,他站起來想去找人,但又不放心喝醉了的江賀禮一個人坐在這裡。
畢竟這家夥現在的身份可重要著呢。
他四處看了看,正好看見了拿著酒杯從這裡路過的父親。
“父親!”他眼睛亮了亮。
成熟的中年男人在此刻總是格外令人安心。
遇到這種事他自己處理容易有紕漏,還是交給父親處理更穩妥一點。
魚確之拉著魚西珩走到邊上,把裴慕喬的失蹤的事跟他說了。
聽完之後,魚西珩把手上的半杯酒往他手裡一塞,而後出去,在暗處喚來了幾個暗衛。
外頭風一吹,他原本有些微醺的酒意散了大半。
他有條不紊地交代幾個人:“你們幾個去查一下除了東臨國二皇子之外還有沒有人失蹤,重點查我們薑國的人。”
“小滿,你帶著人去找東臨國二皇子的行蹤。”
“霜降和穀雨,你們兩個跟在夫人和卷卷的身邊保護好她們,剩下的去保護其他人。”
交代完之後,整個尚書府無形中築起了一層堅固的防禦。
過了一會兒,有暗衛來報說三公主也不見了,除此之外還查到一件事:兩刻鐘前有個下人不小心將酒水潵在五公主身上,後麵五公主被人帶去廂房換衣服了。
兩個本來就有聯係的人一起失蹤,再加上五公主的衣服也濕的蹊蹺,這就很讓人感覺不對。
魚西珩嗯了一聲,溫和的眉眼夾雜著碎冰,顯得有些淩厲,“去找,往後院找。”
他抬眸望著已經暗下來的天,眼裡是翻江倒海的墨色。
不管是公主還是皇子,敢在他兒子的婚宴上謀劃什麼見不得人的臟事,那就彆怪他不留情麵。
身後,喝得醉醺醺的丞相有些不太穩地走出來拉住魚西珩的胳膊,笑著問,“怎麼了西珩,不會是喝不過我們出來躲酒的吧?這大喜日子你躲酒不太厚道啊……”黃金書屋
他站都站不穩,魚西珩卻清醒的像沒事人一樣,誰喝不過誰一目了然。
——
一個人在新房內的君韶站起來走了兩步。
她的蓋頭已經掀開,視線倒是沒什麼阻擋。
新床上放著紅棗和花生之類的東西,她隨手抓起來幾個,一邊打量房間一邊墊著肚子。
一想到她接下來要同魚時緒一起生活在這裡,她麵上就有些燒紅。
她控製不住地去想以後的生活,心中也愈發期待,突然間,似乎是察覺到了什麼,她正往嘴裡送紅棗的動作一頓,清寒如霜的眼眸驟然淩厲起來。
開著通風散氣的窗子最右下角有一個細小的竹管伸了進來,此時正冒著一絲純白的煙霧。
君韶氣笑了,她把手上抓著的紅棗和花生放在桌上。
真是有意思,給她下藥之前沒去打聽打聽她是什麼人嗎?被這麼明晃晃地看低,真是讓人不爽。
她四處看了看,沒找到趁手的武器,於是拎著書桌上的長方條形鎮紙走了出去。
門被打開的那一刻,外麵守著的兩個丫鬟身體一起軟綿綿地倒地,君韶蹲下身看了一下,隻是中了迷藥,並無大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