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她明明也沒說錯什麼話啊,怎麼大家都向著白婉柔了?
林萱薇張了張嘴,幾次想開口說話都被懟回去了。
她親哥最積極,催著讓她給白婉柔道歉。
向來直腸子無法無天的林萱薇哪忍得了這個,氣衝衝地轉頭,發髻兩側的步搖全打在了臉上,不知道疼不疼,反正卷卷看著覺得挺疼的。
“有病!誰要跟她道歉啊!”撂下這麼一句話後,她提著華麗又繁重的裙擺跑進牡丹園了。
林士錦覺得自己當哥哥的被妹妹拂了麵子,臉色變了又變,最後回過頭一臉無奈地開口,“這位妹妹你彆往心裡去,她從小就被慣壞了。”
白婉柔的身份畢竟是個沒什麼存在感的表小姐,林士錦隻是覺得名字有點熟悉,沒有把眼前亭亭玉立的少女和記憶中那個怯懦的女孩聯想到一起,還以為是哪家的小姐。
關鍵是沒人提醒他,都是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最後還是白婉柔用手帕擦乾了眼淚,一臉驚詫地看著他,柔聲說道:“謝謝你,但是我們的輩分上可能有點誤會。”
她沒有說林士錦應該喊她姑姑,畢竟她心裡有自知之明,自己的身份本來就比較尷尬,還是不說出來自取其辱的好。
誰知林士錦以為這是白婉柔與他搭話的理由,他壓了壓忍不住有些上揚的唇角,故作瀟灑地回,“難不成我該叫你姐姐,看著不像啊。”
卷卷目瞪口呆:“.........”
他剛才是沒聽到自己喊小姑姑嗎?
魚確之笑的眯起了眸子,露出潔白的牙,“表弟,婉柔小姑不是這個意思,她是我們的小姑,按理說你也該喊姑姑的。”
於是眾人就看見林士錦像是石化了一樣僵在原地,但臉上的紅暈卻在以一種飛快的速度飛上臉頰。
可惡,魚確之明明早就知道為什麼剛才不提醒他,害他出了那麼大的醜!
林士錦在原地站了好久,一直看著他們幾個有說有笑地走了進去。
靜宜郡主將春日宴定在牡丹園是有原因的,四月是牡丹盛開的季節,朵朵嬌豔欲滴,繁花似錦,為這場春日宴平添了幾分浪漫的氛圍。
這應該是卷卷有史以來湊過最大的熱鬨了,她在大哥懷裡左看右看的時候突然瞧見一個水紅色的倩影。
看到她的側臉,卷卷眼睛一亮。
【書妍姐姐!是書妍姐姐嗎?】
薑國民風相對來說比較開放,而且春日宴還有詩會、曲水流觴之類的其他環節,即便是訂了婚來看看熱鬨也沒有什麼不妥。
魚確之一顆心跳的極快,順著小妹的視線看了過去,但很快兩人就發現了不對。
【是卷卷看錯了,不是書妍姐姐耶~】
秦書妍小時候學過一些武術的基礎,走路時步子更穩一些,不會像這個人一樣走路時腰肢扭來扭去,最重要的是她的氣質無法模仿,那是一種腹有詩書氣自華的韻味,卷卷最喜歡的就是書妍姐姐的這種氣質了。
【那是上次在門口遇見的女子,上輩子把二哥迷得死去活來的舞女吧?她是怎麼進來的?】
卷卷發現,並不隻有她一個人認錯了,她遠遠地瞧見小香香姐姐也走過去跟那女子說了兩句話,隨後皺著眉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