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
比起印象不好的這一家人,他們當然更願意相信已經生活了一段時間的孫樂瑤。
況且孫小姐還是個小孩子,小孩子怎麼會說謊呢。
身後跟著的言官一臉孺子不可教、爛泥扶不上牆的表情搖了搖頭。
他提筆在本上寫下:
‘蕭長央身懷偏見,對尚書府的家宅管理指指點點。’
蕭長央走在最前麵,當然是看不到的。
倒是身後有個落後的小護衛出於好奇的心理瞄了一眼,看到本上寫的東西後,他滿臉震驚地看著言官。
“你一直跟在我們身後,竟然是在寫這種東西?”
護衛一臉不可置信,仿佛被背叛了一樣。
言官連忙將本子捂到自己胸前,眼神警惕地看著護衛。
“這是要呈給我們皇上看的!”
護衛一言難儘,最後什麼也沒有說。
這記的什麼東西?跟他們做的事有一樣沾邊的嗎?
這都不給治個欺君之罪?這言官可真命大!
經過了這件事後,言官再下筆的時候顯然謹慎多了。他會先看一下周圍有沒有人在看他,然後才提筆在本子上寫。
蕭長央不知為何在小湖邊站了一會兒,他在本子上寫下:‘蕭長央檢查尚書府水質,許是見到如此清澈的水心生感慨。’
蕭長央讓護衛去看花園裡有沒有藏人,他在本子上寫:‘蕭長央差遣護衛破壞尚書府草木,到處沾花惹草。’
蕭長央每在路上碰到一個下人都要攔住,讓護衛去看看是不是剛才去了前廳的人,他在本上寫到:‘蕭長央帶護衛處處與人為惡,欲圖謀不軌。’
直到言官這一頁都快寫滿了,幾人才來到一個院子門前。
院子門口站著兩個小丫鬟,兩人抬著一隻巨大的烤全羊,是剛從廚房烤好的。
“這兩個人剛才在前院測過了嗎?”
蕭長央眯著眸子問。
護衛對這兩個人有點印象,於是道:“測過了,公子。”
沒抓到尚書府的把柄,蕭長央心裡很不爽。
他指著麵前的院子問那兩個丫鬟,“這個院子裡住的是誰?剛才有沒有去前廳?”
兩個小丫鬟對視一眼,然後搖了搖頭,“大人,這個院子裡沒有住人。”
這話把蕭長央給逗笑了,他眼神嘲弄地看著兩個丫鬟手中抬著的烤全羊,笑著笑著語氣突然變得嚴肅起來,“沒人住你這東西是給誰吃的,鬼嗎?”
“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老實交代,這裡麵住的到底是誰?是不是窩藏起來的凶手!”
兩個丫鬟不知道他在說什麼,滿臉為難,“大人,這裡麵真的沒住人,奴婢真沒騙您。”
蕭長央冷笑,“真是敬酒不吃吃罰酒,去把門給我打開,我親自進去看!”
這話把兩個丫鬟嚇到了,她們一邊抬著烤全羊,一邊連忙用身體擋在院子門前,聽著聲音急得都快哭了。
“大人,這個院子真的不能進去,這裡麵養的是一隻老虎......”
護衛們聽到這話都忍不住笑了。
“老虎?我還人魚呢!開什麼玩笑。”
“就是,為了窩藏凶手連這種理由都編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