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麵上表情憨厚，聲音裡帶著幾分哀求，“官爺，我隻有這一個弟弟，您通融通融......”
軍官愣了一下，眼神詫異地打量了一眼眼前這個看上去平平無奇的男人，隨後笑著收回手背在身後。
“好，帶著你‘弟弟’離開吧。”
“謝謝官爺！”
低頭激動地和他道了謝之後，霜降牽著卷卷就走，頭也不回。
他們離開後，那軍官悄悄走到無人的地方伸出手低頭一看。
他的手心正安安靜靜地躺著一塊大銀錠子。
——
“欸？我們是怎麼出來的？”小姑娘滿臉疑惑。
霜降彎唇笑笑，言簡意賅，“給了錢。”
“這樣呀~”卷卷將手從自己的口袋裡拿出來，看著指尖上的藥粉歎息，“還好三年前月月姐姐送來了一車的金銀珠寶。”
小姑娘拍了拍手想將手上的藥粉拍下去，沒留意到剛才有陣小風吹來時自己已經吸了幾口進去。
“欸~？”
卷卷不走了，身體暈乎乎的東倒西歪，眼前似乎在冒星星一樣。
她低弱的小奶音裡帶著迷茫，像喝醉了酒一樣飄飄忽忽的。
“怎麼......好想睡覺呀......”
嘟囔完這句話之後，小家夥身子軟軟往後一倒。
還好霜降給及時撈了起來，他牽著馬停在路邊，用帕子濕了水給小姑娘擦臉，又把她手上的藥粉全擦乾淨。
這附近沒有任何能遮掩的地方，寒風淩冽如剜骨一樣，連個能讓小主人好好睡覺的地方都沒有。
霜降就這樣一路抱著她走走停停，一直到黑夜落幕，東方的天際漸漸推出一輪灰白。
他停下來把馬拴在一棵小樹上，然後坐在旁邊吃了點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