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雁隴任清州司馬,莫說臨冶,整個清州的兵馬明麵上屬於朝廷,暗地裡卻是受命於海雁隴手中的。
這也能解釋,為何魯王的人能藏匿蹤跡,頻頻出現在臨冶海家。而趙氏身為公主外家,為何膽敢欺瞞皇家,隱騙貴妃,漠視公主受難了。
趙氏一族自被太後黨羽打壓後,就轉身投入魯王麾下。隻是不知道隱藏在陰影裡的倒戈之輩,又還有多少。
“所以,”習容目光冷冽:“我要的,是海家及遠山公主一派覆滅,我也要,清州重回皇帝的掌控。”
係統沒整明白那些彎彎繞繞,索性不去想了。
“你小心點哦,我可不想實習分配的第一任宿主沒活過三天就死翹翹。”
習容淺笑:“放心。”
隨即點開商城,將早已讓硯青付過款的訂單點開,又飛快選擇了拚單對象。
白光閃過。
“容弟。”劉莧倚靠在乾草堆上,臉上較之昨日稍微有了些血色。
習容環視一圈柴房,自己送來的東西不見蹤影,想必是被劉莧藏進了乾草堆裡。倒是地上多了一塊托盤,上麵擺著一碗藥,與幾個乾巴的饅頭。
“他們以為我快死了。”劉莧見鏡子轉向那個托盤,輕聲說道:“我沒有喝他們送來的藥,也不吃東西。倒是聽下人抱怨說,去傳話的丫鬟被蘇氏泄恨掌摑了。”
係統嘶了一聲:“真是個變態。”
劉莧憐憫地歎息,要說這府中的諸多丫鬟,過得也不比她好多少。容貌姝麗的,叫蘇氏毀了容。能說會道的,被拔了舌頭毒啞了喉嚨。聰敏機謹的,叫蘇氏逗貓兒似的戲弄。
饒是那老實本分的,也不見過得能多喘口氣。
習容這次過來也隻是為了送東西,又叮囑了幾句後,便又回去了。
隨著她的消失,草堆上倏然出現了一柄手掌大小的利器。劉莧慢慢爬過去,將那柄手術刀小心地收到衣袖裡。
她知道,這是習容留給她的最後一重保護。若她不幸被人挾拿,也不至於絕望等死。
……
一回到自己的身體裡,習容就將眾大臣叫了過來。
她將被大蒜熏出眼淚的臉麵向眾人:“方才朕又做一夢,再次見得父皇。”
輔國大將軍一向不信這些鬼神之說,但見到皇帝哭得雙眼通紅,為著她的孝心不免有所動容,遂關切道:“先帝可又交代了什麼?”
習容滿臉是淚,眼睛還是一陣火辣辣的:“父皇說陵墓有損,他過得不安穩。且在底下受了欺負,連供品都叫那些煞氣衝天的孤魂野鬼偷去不少。”
“這這這……”這事脫離了太常寺卿的認知範圍:“這可如何是好。”
習容抹一把眼淚:“父皇身後事有所欠缺,朕心難安。隻恨這副身子無用,不過是馬上呆了四個時辰,竟渾身無力,酸痛難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