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排排五顏六色的跑車,整整齊齊地出現在麵前,像是身處車展現場。
羨在倒吸一口涼氣,拿著車鑰匙,跟著胖橘選妃翻牌子似的,大手一揮,指著其中一輛四人座的瑪莎拉蒂商務車:“今晚就你來伺候老子了。”
他很想開旁邊那一輛兩人座的紅色法拉利超跑,但是為了崽崽的安全,隻好先忍痛把法拉利愛妃打入冷宮。
如果不是崽崽現在還在生病,他一定會撒丫子把每一輛車都臨幸一遍。
兩個人來到醫院,辦完手續掛上吊針,羨在先讓李媽帶孩子待在輸液室,自己則有事要辦。
李媽知道羨在對繼子不冷不熱,看著他離開的身影,心想果然不是親生的不心疼。
她看著棠棠那嘴巴乾裂起皮,身體燙得像個小火爐,自己心裡難過得在滴血,用著提前準備好的毛巾,沾上水一點點地擦拭著。
“棠棠寶貝乖乖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不難受了。”
她沒指望棠棠能回應自己,棠棠突然伸出小手,眨一下眼睛,眼淚一滴一滴地落下來,像是斷了線的珍珠,衣服上浸濕了一片。
“棠棠這是怎麼了?不舒服嗎?”李媽趕緊抱起來。
棠棠仰起腦袋,嘴巴一張一合,結結巴巴地說:“李媽……謝……謝謝你,我……我要給……給爸爸……打電……電話,不要告……告訴後爸。”
李媽又驚又喜,激動地用手指擦掉他的眼淚:“乖棠棠,你竟然會說那麼多話了!”
她以前也教過這孩子說話,但是沒有什麼效果,看過醫生說這是自閉症,需要長期治療。
同齡的小孩都上幼兒園正常和人交流,棠棠暫時還沒去上學。
羨在走之前把那碗符紙水一同帶出來,就是為了到醫院化驗成分,想知道這裡是什麼鬼玩意。
他剛穿過來,還沒從喜悅中緩過來,一晚上儘在忙活這些破事。
棠棠已經打完兩瓶吊水,身體正在慢慢退燒,麵色也漸漸恢複正常。
李媽看著高興,激動地說:“夫人,棠棠真的退燒了!”
羨在戴著口罩的聲音聽起來沉悶:“那個張大師是江湖騙子,從今往後棠棠生病第一時間送醫院!”
李媽不敢還嘴,她隻希望棠棠的病能好就行。
棠棠雙眼眯起一條縫隙,惡毒後爸正坐在自己對麵,不敢相信剛才的那些話。
他上輩子死了才知道張大師“偏方”真相,是惡毒後爸想神不知鬼不覺地折磨死自己,好分得到更多的財產!
現在突然轉變態度。
一定是想到更加容易折磨自己的辦法,也可能是和張大師鬨掰了才狗咬狗!
幾個人從醫院離開,再回家已經淩晨兩點,崽崽的體溫終於恢複正常。
陰曆陰月陰日陰時出生,難怪總是生病。
按照原劇情,崽崽會在八歲那年死於原身的手裡,就算羨在不像原身那樣折磨人,就憑這命格想要活到成年,還挺難的。
羨在看著崽崽那雙漂亮明亮的眼睛,忍不住欣賞讚歎:“你這命格簡直是祖師爺下飯追著喂飯吃的!以後跟著你爸我好好混!發揚師門!”
他把畫好的一張符籙卷成一團,裝到小玻璃瓶裡,用繩子綁好掛在崽崽的脖子上。
“以後棠棠就不會做夢被一些小朋友拉出去做遊戲了!”
崽崽的小臉擰成一團,後爸又在發什麼瘋?
他茫然地躺在床上,盯著惡毒後爸那張臉,心中莫名有著一種恐懼。
後爸是怎麼知道自己晚上經常做噩夢?
羨在今晚累得要死,抱著崽崽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準備好的晚飯都沒有吃。
崽崽嚇得躺在旁邊,僵硬著身體不敢動,他竟然抱著自己一起睡覺,這放在以前是不敢想的。
羨在不回自己房間的原因是害怕,這個鬼地方太邪門了,抱著崽崽有安全感。
……
第二天早上。
羨在是被肚子抗議餓醒的,迷迷糊糊抓了一把淩亂的長發,閉著眼睛穿上拖鞋,一路摸到衛生間洗漱,再魂遊一般地飄下樓。
他餓得前胸貼後背,發現崽崽已經坐在餐桌上,精氣神比昨天要好太多。
餐桌擺著早餐,一共有兩份。
原身混跡娛樂圈比較注重飲食,向來以素食減肥餐為準,羨在麵前的是一碗沙拉蔬菜。
他用筷子扒拉兩下,擱這喂羊呢!
羨在轉頭看著崽崽的那份中式早餐,精致的盤子裡擺著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