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這樣？”
昭寧搖搖頭，意思是她也還未查清楚。
三皇子還不知道太醫們診斷出的結果，剛準備去問，昭寧抬抬手，將人都打發出去，靜靜地看著三皇子，道：“三皇兄臉上的焦急不像是假的，母後並非你的親生母親，你不至於這麼心急。”
三皇子脫口而出，“你這是什麼話！”
講完他覺得自己聲音似乎大了，趕緊降低幾分，才繼續說：“六妹妹，我知道之前你對我已經失望，但母後養了我這麼多年，是真心還是假意我分得清，母後當我是兒子，我也把她當母親……是，我直說，沒人能取代母妃在我心中的地位，但我一直告訴自己，我有兩個母親。今天我在家裡聽說母後出事，人都站不穩，豈止是我，你三皇嫂今日帶著孩子出門去了，還不知道，若是知道了，也要趕緊入宮的。”
昭寧一直細細觀察著他的神色，到此時才微微鬆懈，開口道：“三哥哥彆急，我隻是想問清楚，即使母後不再支持你奪嫡，你也打心裡認她？”
三皇兄苦笑，“真是孩子氣的問題。母妃養我六七年，母後養我十餘年，算下來比我母妃儘的心力還要多。更何況那時的周貴妃如何把我視作眼中釘，你不也知道嗎？我能安安生生長到這個歲數，母後付出了多少，我心中有數。對，現在朝野之中你的呼聲最大，我一開始也很難置信，但想了幾個晚上，也想通了，我和你不一樣，母後當然是更期望你能做個流芳百世的女帝，但不管母後心裡真實想法是什麼，先前對我的那些好是假的嗎？也不是啊。昭寧，我之前是有些糊塗了，可在你心裡，我就隻能永遠做個白眼狼？”
一大篇話，聽著十分誠懇，昭寧也有一瞬間的恍惚，仿佛回到小時候，她跟在三皇子身後去聽大儒授課，結果被兩個姐姐擠兌，三皇子那時候不知內情，反而跟著兩個姐姐分派她的不是，後來昭寧道出真相，三皇子也是這樣苦笑著同她道歉。
如今好像什麼都變了，但那變化裡又好像藏著些永遠不變的東西。
昭寧回過神，正色道：“這次應該也是二皇兄下的手，但需要證據。”
“又是他！”三皇子恨恨，問：“怎麼看出來的？”
昭寧道：“母後服用的東西讓太醫束手無策，顯然下毒之人熟知他們的那一套，這宮裡能隨時傳召太醫的屈指可數，不僅如此，下毒之人對玉宸宮也很熟悉，知道什麼樣的東西能避開層層試毒。”
三皇子已經明白了，“所以這毒藥不致命，隻是讓人昏睡。”
“對，我再大膽猜測一下，恐怕真讓人昏睡也需量大，否則試菜的太監那就能瞧出問題了，那麼此人必定還知道母後的喜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