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叔叔,你醒來,醒來,可以的,可以的,這是師父教給我的法子,一定可以的!”屋裡的薑墨還在繼續。
“二爺……”朱晌真的看不下去了,瞥過臉,抹了一把眼淚。
“咳咳……”突然就在這死一般寂靜的屋子裡,又傳來了一聲咳嗽,簡直如同天籟喜了眾人。
“爺?”朱晌聽見了,一臉驚愕。
“小,小叔叔?”薑墨不敢確定,連驚訝都不敢奢望。
“咳咳咳……”毫無生色的趙宗佻又咳了兩聲,所有人簡直大喜。
“小叔叔!”
“爺沒死,爺沒死……”一向穩重的朱晌幾乎是跳了起來。
“都還跪著乾嘛,快來看看小叔叔的情況!快啊!”薑墨用發紅顫抖的手不停順著趙宗佻的胸口。
“是,是!”太醫們也是如獲重生一般,來不及抹去額頭上驚恐的汗珠,爬起來就往趙宗佻跟前衝。
“怎麼樣?”薑墨死死攥著拳頭,努力掩飾著內心的恐懼和慌張,畢竟一切發生得實在太突然了。
“嘶……奇怪……”太醫似乎碰到了什麼解釋不了的問題,眉頭直打結。
“怎麼了,說話!”薑墨實在禁不起他們再這樣一驚一乍的了。
“是,是……二爺,上將這脈象……很奇怪,時有時無,時斷時續……不像是……嘶……李大人,你來幫忙把把……”打頭的太醫似乎不敢妄下斷言。
“到底怎麼了?”薑墨最討厭他們這麼猶猶豫豫的樣子。
“嘶……是不對……可之前……”換到前頭的李太醫分彆把了趙宗佻的左右手,也一臉狐疑。
“到底怎麼回事?”薑墨不傻,雖然內疚自己害得趙宗佻摔倒,可是這樣的吐血和幾乎喪命似的昏厥,絕非是摔了一腳的問題,她心裡也正狐疑著。
“嘶……前天的一天的脈象還很正常,今天這怎麼就會……”
“李大人,你有沒有覺得,這跟之前上將剛回來後的那短時間的脈象,有些相似呢?”打頭太醫猶豫再三後說出心中疑問。
“是,王大人這麼說,我倒是也覺得有七分相似了,隻是……當時沒多久這脈象便消失了,以為該是上將元氣未複,所以才有的氣血不順,隻是現在看來……”李太醫捋著胡子,有些遲疑。
“該是什麼啊?”薑墨一邊擦著趙宗佻嘴角,脖頸處還未乾涸的淤血,一邊沒好氣地著急問道。
“不尋常,不尋常……”李太醫又神神叨叨地感歎了一句。
薑墨耐心全無,扔了手裡的帕子怒道:“老頭,少囉嗦,小叔叔他到底怎麼了,你給個準話!”
“二爺……不是微臣不肯給準話,是微臣一時間也不敢妄下定論,上將這樣的脈象卻是是失血過多的症狀。”
“廢話,這誰都看見了,還用你說!”薑墨皺眉道。
“當然,可上將這脈象在您幾位回京後不久就曾經出現過,後來又消失了,直到今天這……這實在是奇怪得很……”李太醫行醫多年,說話自然比較謹慎。
“你們幾個,能不能把話說清楚,怎麼就奇怪了!”薑墨真的是怒了,要不是看在他們幾個都上了年紀,這段時間又儘心儘力地治療趙宗佻,就薑墨這脾氣早就動手了。
“咳咳……丫頭……”似乎是聽見了薑墨發飆的聲音,趙宗佻掙紮著伸出手攔住了薑墨的。
“小叔叔……我在這,我在這……”薑墨感覺到趙宗佻的用力,連忙真個人俯下身子蹲在了床榻邊。
“呼……咳咳……”而趙宗佻隻是拉著薑墨的手,就在沒有力氣說話了。
“小叔叔……”薑墨的眼淚又快溢出來了,轉身看著一群太醫怒道:“你們到底有沒有辦法!”
“二爺,上將這樣我們也著急,可……確實是不知道該如何入手……”太醫們講究對症下藥,可趙宗佻這情況突然,他們不敢輕易做出判斷。
“你們!你們都是乾什麼吃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