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昆彌卻一直沒有說話,而這正是大王子和二王子最害怕的,不說話,不反駁,不嗬斥,這就代表了老昆彌把這些話都聽了進去,心中開始起疑了。
而一旦他們父王開始起疑,那他們之前的所有布局和計劃,都極有可能提前敗露而功虧一簣,那麼他們也就離命喪黃泉不遠了,這個時候兩個王子倒是又默契了一回,都對這個拿著王後身份說話的侍從起了殺心。
而這位被王後附身一般的侍從也不傻,早就看出了他們眼中的殺氣冷笑也是很道:“嗬嗬,彆這麼看著本宮,本宮說了,雖然本宮早就被你們害死,可本宮的魂魄可還時時刻刻留在這王庭之內,看著你們的一舉一動。
怎麼,害怕了?想要再殺本宮一回?”
“你胡說什麼!”兩位王子沒想到他們的心思一下子就被看穿,更不敢擅動。
“胡說,嗬嗬……兩位王子啊,你們捫心自問,我們烏孫既與大夏交好,又作為屬國即便起不到益處,也不該私自暗通匈奴,三番四次地偷襲大夏軍民。
汝等背信棄義之舉,不僅僅是小人行徑,更會置我烏孫於死地之境!
哼哼,本宮知道你們身上有一半是淌著匈奴的血,私下裡有所親近,人之常情。
可你們彆忘了,你們是我烏孫的子孫,就該為保護我烏孫榮譽安危而殫精竭慮,而不是時時刻刻為了你們所謂的母國而忘本。
若要拿我烏孫作為籌碼,不管你們是何人,本宮都不會坐視不理,即便本宮隻是一條魂魄,本宮也一樣不會放過你們!”侍從這話說到了殿內不少人的心裡去。
雖然如今大王子和二王子是皇權炙手可熱之人,大家也都對他們二人惟命是從,可是那隻是基於他們是烏孫的王子,一切都是為了烏孫榮耀安危,他們願意。
可若是他們忘本想幫著匈奴吞並他們烏孫,彆說昆彌答不答應,他們這幫有血性的漢子頭一個不會同意,眾人質疑地眼神全打量在了兩位王子身上。
包括了老昆彌那讓人驚心動魄,又琢磨不透的眼神,兩位王子的眼神明顯開始出現逃避。
“你們倆……有什麼解釋嗎?”靜默許久的老昆彌終於發話了,大王子和二王子的臉色瞬間白了。
他們知道這次如果解釋不過去,怕是連這大殿都出不去了。
可是,這幾年來,由於他們父王昆彌一直沉溺於美色,幾乎不理朝政,都是他們倆隨便搪塞幾句便能過去的,他們有些習慣了這樣的隱瞞。
冷不丁地見父王昆彌如此犀利的眼神,二人還真有些沒有準備,一時間除了“兒子不敢!”之外,再說不出什麼其他話來了,幾位惶恐尷尬。
殿內的侍衛們都看出了貓膩,老昆彌又如何看不出來,他眼裡充滿了失望殺意。
“父王,兒子生是烏孫的人,死是烏孫的鬼,兒子一心隻為咱們烏孫國的繁榮昌盛,怎麼會有那樣的外心,還請父親明鑒!”大王子一臉委屈模樣,可在老昆彌看來卻如何都心疼不起來了。
“是啊,父王,兒子一心為了咱們烏孫,鞍前馬後,鞠躬儘瘁,父王您都是知道的啊,兒子怎麼會做出那樣大逆不道的事來,還請父王明鑒!”二王子也順勢跪地,一臉陳冤莫辯。
老昆彌一臉凝視無言,一旁的侍從卻繼續拿著王後的身份冷笑道:“二位王子,彆在這假惺惺了,你們大逆不道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你!少在這信口雌黃!”兩位王子真的氣得恨不得立刻衝上前去直接要了那侍從的性命,隻可惜當著他們昆彌父王的麵,他們不敢,也不能。
“哼哼,信口雌黃,大王子,先說你吧,私自濫用昆彌寶印,三番四次為匈奴繞到至大夏後方提供方便,如此置你父王於不仁不義之地,便已是大逆不道!
哼,還有二王子,你與匈奴之事,本宮就不說了,單說你與你母妃完顏氏母子亂倫,誕下龍鳳,冒充昆彌子嗣就已經是足以殺頭的大罪,你怕是已經早已不把你父王,我烏孫的昆彌放在眼裡了吧!”侍從隨隨便地拎出兩件事來就足夠引起軒然大波。
“王後,你說什麼?”侍從話落,昆彌王幾乎怒斥而出。
“嗬嗬……二王子,問你呢……”侍從沒有回答昆彌的疑問,隻是淡淡地看著二王子,眼裡全是冰冷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