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怕不單單不是為了二爺之事吧。”朱晌皺眉。
“嗬嗬……也許……丫頭是對的,我是早該避出來了,認真想想,我若早點卸甲歸田那皇兄便不會有那麼多猜忌,匈奴也不會趁機而入,借此生事,那便不會有今日之危,更不會連丫頭的爹娘都要牽連。
這件事說到底還是我太心軟,當初薑將軍也曾經隱晦地提醒於我,但我卻……
你知道嗎,這些年我趙宗佻腥風血雨習慣了還真就沒有怕的,可如今那丫頭便是我的軟肋,更是我的劫,我不能讓她出事,更不能讓薑將軍出事,不然……我怕是一輩子都難以麵對那丫頭了。”這便是趙宗佻執意的原因。
“爺,這件事怎麼能怪您呢,這……這明明是皇上他……”
“呼……是皇兄的錯,也是我的錯……現在再追究已經無甚意義,算了,隻要丫頭與薑將軍夫婦能平安,這件事便就能過,若是……”趙宗佻不想再為追究一事而煩心了。
“爺……”朱晌知道不論發生什麼最苦的還是他們爺。
皇帝如今已經不是當年那個宗廣王了,他可以任性胡為不計後果,可他們家爺卻不能,一邊要擔著先皇的囑咐,一邊要護著二爺周全,每一次為難的都是他們家爺,朱晌又豈能不為這樣的爺而心疼不已呢……
“報!”
“進來!”
“是!啟稟王子殿下,這是剛在營外發現之物,被不知道從何處的箭一箭射在我們營門上的。”
三日後的深夜,一隻飛箭帶著一個華麗的包袱被死死釘在了匈奴軍營大帳外的木柵欄上,匈奴侍衛四處查看卻並有發現其他可疑之處,隻能抱著包袱立刻朝帳內回稟。
“射在營門上?”深夜的匈奴王子已經入睡,同榻而臥的還有一個女人,背對著帳外,似乎並未被外頭的聲音吵醒。
“是!”匈奴王子聽聞外頭回報隻能作勢起身披上外衣往前帳去了。
“東西在何處?”匈奴王子有些睡眼惺忪。
“這裡。”匈奴將士雙手呈上。
“這是何物……”匈奴王子正欲上手解開包袱,可突然疑心陡起,停住了手,示意一旁的侍衛動手。
“是!”侍衛立刻上前,當著匈奴王子的麵層層解開了這包袱……
“王,王子……一顆人頭!”這包袱裹得倒是嚴實,裡三層外三層,最後還用油紙包裹外頭實在看不出所以然,但這最後一層解開之後,侍衛的手都僵住了,匈奴的回耶王子的臉更是徹底白了,不知道是驚嚇還是錯愕,匈奴奴才指著這物件久久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這可是……高句麗的,的大王……”因為頭顱還在朝外滲血,看得出來這頭幾乎是才剛剛被割了下來,匈奴回耶王子受驚不小,良久才吐出一句,渾身隻覺得猶如晴天霹靂,膽魄散去了一半。
“這……”侍衛倒是有些拿不住這是不是高句麗王的頭顱,隻是這實在血腥,侍衛心裡一陣惡心作嘔。
“他們還是動手了……”匈奴回耶王子明顯慌張。
“動手?殿下說的是……大夏軍隊?”將士詫異。
“嗬嗬……除了他們誰也還有這般本事,長驅直入殺入高句麗王庭,直取高句麗十七部落大王首級!”匈奴王子隻覺得不寒而栗。
“殿下,這……怕是不大可能吧,西北大軍季節了差不多有一月了,可他們什麼動靜也沒有,怎麼會……
更何況……三日前咱們才與高句麗通了消息,高句麗國內一切太平,也隻是這區區三日,又豈會……”將士覺得這樣的速度與戾氣實在有些不大可能了。
“嗬嗬……她來了……”
“他?殿下說的是,是大夏上將趙宗佻?”將士有些倒吸一口涼氣。
“不,這般詭譎行徑隻有一人……本王知道她來了……”匈奴王子突然眯起了眼睛,說不清楚是在害怕還是在興奮……,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