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取母蟲怕是就要……”太醫覺得接下來的話有些殘忍，當著薑墨的麵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就要如何？難不成是開腸破肚？”薑墨微微蹙眉。
“恐怕是了。”太醫沒有更好的辦法。
“嗬嗬……那你們做便是了，有什麼可擔心的？”薑墨笑了。
“呃……她到底是……”
“嗬嗬……對皇上下蠱已經是死罪了，不過開腸破肚而已便宜她了，你們再若耽擱皇帝出了什麼意外，你們該是擔待不起吧？”薑墨冷笑著挑眉。
“這……那還請夫人您到外頭等候吧，這……到底太過血腥……”太醫這一點倒是真替薑墨著想。
“嗬嗬……不必，再血腥的，我也見過了，你們快點動手，若是皇帝真因為你們耽擱而出事，嗬嗬……你們知道後果的！”薑墨擺擺手，不以為意。
“是！”太醫隻能出手。
“唔唔……唔唔……”不得不說，當著活生生的人直接開腸破肚是太過殘忍，可若不如此那母蟲便會有所察覺，若是母蟲出事，那皇帝怕是真要命不久矣，他們這些太醫怕也要跟著倒黴，所以權衡之下，他們隻能對麗貴妃動手，被堵了嘴的麗貴妃驚恐不已。
“二爺，這也太過汙穢，您還是到外頭歇著吧，這裡有卑職呢。”太醫動手，已經有血漬濺出，若不是麗貴妃被堵了嘴怕是已經大喊大叫起來，可饒是如此這血腥味道仍舊讓人不舒服，白幽近前關切道。
“是有的惡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麗貴妃體內含有母蟲的原因，她的血漬格外腥臭，薑墨都有些反胃了。
“二爺到外頭去吧。”
“是啊夫人，奴才陪您到外頭去吧，這個您拿著，可以去去味道。”吳公公連忙扶著薑墨避到了外頭。
“咳咳……”到了外頭味道果真沒那麼濃烈，薑墨也覺得呼吸都舒服了些。
“夫人，皇上這……要不要奴才派人去請皇後娘娘回來啊。”陪著薑墨到了外頭，吳公公倒是請示起來。
畢竟宮裡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宮外上將也出了問題，小王爺又遠在南地一時半會兒難以回來支援，如今也隻有眼前的上將夫人與皇後娘娘可以坐鎮，吳公公也是怕皇帝今個真死在裡頭，那可就……
“這事肯定是要通知乾娘的，再怎麼說乾娘都是皇後，不過……這深更半夜的實在沒必要這會去打擾乾娘休息，等到天亮你們再派人過去接乾娘回宮便是。”雖然皇帝情況不明朗，但薑墨依舊不想讓皇後娘娘為了這麼個不值當的人擔心。
“夫人……容奴才說句不該說的話，既然是麗貴妃給皇上下了蠱，那這一年多來皇上的反複模樣會不會……並非是皇上本意，而是……麗貴妃借由蠱毒操作蠱惑呢？”吳公公倒是說到了重點。
“嗬嗬……你想讓乾娘原諒他？”薑墨挑眉。
“奴才不敢，皇後娘娘對奴才有恩，奴才萬死難報，皇上這一年多來對皇後娘娘的傷害奴才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卻因為人輕言微幫不到皇後娘娘什麼，奴才已經深感內疚。
隻是……夫人您該知道皇後娘娘雖然生氣，雖然失望，雖然心寒，可皇上是皇後娘娘的夫君。
他們少年成婚，攜手了幾十載早就是情義深厚，即便……唉……可奴才看得出來皇後娘娘心裡還是有皇上的，不然皇後娘娘也不會避到西山去了。
若是可以……奴才還是希望皇後娘娘能過得幸福美滿……”吳公公這也是掏心窩子的話。
“你倒是有心了……”薑墨把吳公公的話聽了進去。
“奴才不敢，奴才隻是希望皇後娘娘平安順遂，一輩子開開心心，奴才便足夠了。”吳公公一臉卑微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