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不出王若妍的意料,吳王妃的眼睛就沒從戲台上挪開過,直到雲想容已經下了場,她都是如此,似乎是陷入了某種意念之中,久久無法回神。
台上大戲落幕,樓上樓下幾乎賓客散儘,吳王妃在才王若妍的呼喚之中回過神來。
王王若直到吳王妃在想些什麼,可她偏偏裝作什麼都看不出來的樣子道:“娘娘,您不會是身子不舒服吧?”
“哦……安靜了這麼久突然到了這熱鬨的地方,是有些不大能適應的。”吳王妃也就坡下驢,掩飾著自己一再失控的情緒。
“嗬嗬……也對,是我疏忽了,隻想著娘娘這些日子在府裡養身子悶得慌,但沒想到這裡確實有些太熱鬨了。”王若妍“承認”著錯誤,一臉虔誠。
“怪不得你,哎,本宮似乎記得他們戲班曾到咱們府上唱過幾次的吧?”吳王妃也一副狀似無意地問道。
“嗯,是有過幾次的。”王若妍有一答一。
“哦,怪不得我瞧著那人有些眼熟呢,嗬嗬……”吳王妃有些失笑。
“呃……娘娘是說這裡的台柱子雲想容雲公子?”王若妍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哦,他叫雲想容?”吳王妃倒是不曾知道,一臉玩味。
“是啊,我聽說他這名還是取自‘雲想衣裳花想容’那句詩呢,他倒也人如其名,是個翩翩佳公子多才多藝地很。”王若妍一臉稱讚。
“嗬嗬……雲想衣裳花想容,雲想容,雲想容……嗬嗬……倒也是個不錯的名……”吳王妃眼角的笑意掩飾不住。
“可不是,不少世家姑娘的都喜歡往這雲樓裡跑,那位雲公子可很受人喜歡呢,不僅僅人長得好,這戲也唱得相當不錯呢。”王若妍就是故意說著這些的。
“哦,是嗎?不過一副好皮囊罷了,倒也沒有什麼特彆,不過戲倒是唱得不錯。”吳王妃倒是一臉淡淡起來。
“是啊,他確實唱得很好,不然我娘家母親和嫂嫂也不會那麼喜歡了,若是娘娘您也喜歡可以常來聽的,就當是出來散散心,解解悶嘛,您說呢?”王若妍笑著道。
“嗬嗬……行了天色不早了,咱們也該回去了。”王若妍正說著,吳王妃倒是一臉乏味了,起身就要回去。
王若妍見狀也知道差不多了,便不再多話就陪著吳王妃上了馬車慢悠悠地往王府回去了……
“哥!你說那吳王妃會不會認出咱們公子來啊?”一直到暗中看著吳王妃和王若妍離開,向北懸著這心都沒能放下來,畢竟那是他們家主人的大仇人,萬一要是認出了他們家主人那豈不是危險了。
“應該不會,吳王妃根本就不會想到咱們公子能在她一手的摧殘之下堅強得活了下來,她或許根本就不知道有咱們公子這麼一個人存在,應該不會想到這個的。”朝南搖了搖頭,不覺得吳王妃能那麼快就想到二十年前的事情。
畢竟這事對他們家公子來說是畢生大恨,可對蛇蠍心腸的吳王妃來說也許不過是她這大半生中作惡多端的其中一件罷了,她哪裡就真的能事事都念著。
更何況按照王若妍現在的話,吳王妃已是自身難保焦頭爛額了,更是不會有心情多想那些個的,但朝南卻更擔心另外一種可能。
“可她打進門時候就一直盯著咱們家公子看了,台上更是目不轉睛,就連咱們公子下台了她亦是如此,我實在是不放心啊。”向北心裡不安。
“呼……我擔心的不是咱們公子暴露而是……”
“而是什麼哥?”朝南越是欲言又止,向北這眉頭就皺得越緊。
“呼……算了,主人累了一天了,我先去看看主人,你去幫主人把藥拿過來吧。”朝南心裡沒底,有些話也不好跟小妹直白地說,所以隻能先咽了下去轉身往閣樓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