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女兒什麼脾氣您是知道的。
是,小時候女兒是有些胡鬨,可這些年在京裡見過試過,女兒早就不是當年的小丫頭了。
有些事您看著像是胡鬨,可女兒真的沒有,女兒……唉……”薑墨和父親都是關心則亂,都是不想讓對方擔心,可恰恰如此,他們倆倒是不得不尤其矛盾,起些爭執了。
“呼……就是知道你是個什麼樣的性格,爹我才更擔心。
還是那句話,這裡是晉城,到底不比京中,梁鐸一人稱大已不是一日兩日之事,栽在他手上的人也快不計其數了,爹始終是怕……”薑騫將軍就怕自家女兒會跟小時候一樣,稍有不樂意便直接出手,連個預警都沒有,他不怕女兒闖禍,可就怕女兒性子太耿算不過那些老狐狸反而吃了虧。
“爹……女兒說過連京裡的宗魯王和陰氏一族我都不怕,又更何況是梁鐸那窩囊廢呢!”薑墨真是從始至終沒把梁鐸放在眼裡。
“你這傻丫頭,梁鐸是不如陰氏一族本事,可他手裡還握著四方城的守軍,若他真起了不該有的主意,爹恐怕……”作為父親,薑騫不願意女兒受到丁點委屈,更不願意她被卷入這肮臟不堪的朝廷鬥爭之內,他隻想女兒能無憂無慮地過她的小日子,什麼都不用操心,什麼也不用管,而現在,唉……
“爹,女兒知道這事,他若真動手那也不是壞事!”薑墨突然抬頭一臉灼灼……
“你小子回來,要上哪去?”
京中宗廣王府,趙朝宣夢中驚醒,一接到侍衛送來的八百裡加急,當下就懵了,扯著嗓子就把整個府裡的人都驚醒了。
現在府內幾乎都知道他們二爺在晉城遇到事了,所有人都很著急,尤其是趙朝宣恨不得就現在快馬加鞭趕去那裡,但卻還是被宗廣王一把給薅了回來。
“父王,薑二這明顯就是在向我們求救啊!我,我得去晉城,我得去幫她!”趙朝宣知道薑墨的脾氣,但凡她能處理的事情她絕不會開這個口,而且還是八百裡加急,怕是已經很危險了吧。
更何況這加急的書信再快也在路上耽擱了三天了,三天前都這麼緊迫了,更何況這會呢。
唉……早知道會發生這事,那天說什麼都跟她一塊了。
本以為她回到自己家裡怎麼也該安全啊,可沒想到,呼……趙朝宣半夜驚醒,現在的心還惴惴不安著,說什麼就要即刻動身。
“哼!既然薑將軍都來了書信,又豈是你一人之力說幫就能幫的?”宗廣王比自家兒子要理智多了。
“父王,那,那您什麼意思?”趙朝宣急道。
“你……你先進宮把這事跟你皇爺爺一五一十的回稟,把這封信帶上,看看你皇爺爺要做何處。”宗廣王微微皺眉道。
“什麼?這,這點事還要請示皇爺爺啊?
父王,這,這太耽誤功夫了,您還是直接讓兒子帶人去晉城吧,還能快點!拿下他再說!”趙朝宣覺得這點小事完全沒必要驚動皇爺爺,他直接帶人千裡殺過去先幫薑二拿住了梁鐸那老混蛋就是了,如此囂張跋扈,為虎作倀的,早就該拿下了嘛。
“糊塗!若是能直接動手,以薑騫將軍的能力豈還需你個千裡之外的人幫忙!”宗廣王思慮得比較深切。
“可是,可是這信……”趙朝宣本來是半夜被驚醒的,現在又被父王這般說,真心有些糊塗了,薑二絕不會開這種玩笑,能讓她求救的,那,那事情肯定小不了。
“就是因為這信,父王我才讓你進宮去的。”宗廣王皺眉。
“我……母妃……我,我不明白。”趙朝宣徹底糊塗了,一臉茫然地看著自家母親,一副求救模樣。
“王爺,您,您在擔心是什麼?”王妃衛鸞雖有不解,可她比自家兒子強,多少還是看出自家王爺在顧慮著些說不清的東西。
“不是本王在擔心,薑騫將軍亦然。
若是可以直接動手,就以薑騫將軍的能力和脾氣像梁鐸那樣狗仗人勢的草包,薑將軍還不會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