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危機暫除,薑墨安然無恙,趙宗佻剛剛懸著的心陡然放下,所以才有了剛才閒情逸致的模樣,但一旁趙朝宣和朱晌略微帶些潮紅的臉色還是讓薑墨有了片刻詫異。
趙宗佻心情剛剛平複,所以玩笑的話語中還是略帶緊張,薑墨聞言便探出頭一邊對著白幽使眼色,一邊嘟囔道:“是他們先欺負人的,我一直都是好言好語的,不信,你問白幽嘛!”
“是,是啊,二爺……沒有一點沒胡鬨。”剛剛薑墨乖張不羈,在平時確實是胡鬨透了,可就是因為她這胡鬨,卻錯打錯著地化解了一場危機,白幽這話是由衷的。
“哼!少來,你當我不知你這丫頭悄悄給白幽使眼色嗎?”趙宗佻看不見,可不代表他不了解薑墨的性子。
“小叔叔……”看不見都被抓包,薑墨有些鬱悶了。
“呃……上將……”白幽也有些許尷尬。
“手腕不疼了?”趙宗佻能感受到薑墨的鬱悶,便無奈伸手準確地摸著她的額頭關切道。
“啊?”薑墨一臉意外,這手落得也忒準了吧,忍不住又伸手在趙宗佻眼前晃了晃。
“又調皮了?”趙宗佻一手恰恰好抓住了薑墨試探的小手。
“小叔叔?”這下彆說薑墨了,就連趙朝宣都愣了,朱晌也懵了。
“還疼嗎?”趙宗佻反正也看不見,所以根本不會在乎他們幾個詫異的眼神,隻是握著薑墨的手,輕輕撫摸。
他的眼睛確實沒有聚焦,可剛剛怎麼就那麼寸啊,薑墨真的有些錯覺了。
“呃……疼,怎麼不疼,剛剛又被人欺負,現在更疼了……”薑墨一見趙宗佻溫柔模樣,立刻便換作一臉嬌氣,順杆爬地嘟囔道。
“嗬嗬……你這丫頭……知道疼還胡鬨……”趙宗佻雖然嘴上埋怨,可任誰都聽得出來這話語裡滿是寵溺和無奈啊。
“丫頭……”外帳,不少將士有些詫異地玩味著。
“小叔叔,我真沒胡鬨!是他們太過分嘛,都說了你在休息,他們非得往裡頭闖!
我們好言好語的,他們就是不聽,還要動手欺負人,我再不出手可不就讓他們欺負死了!我可還傷著呢!
你手下的那些將軍們欺負我一個小孩子,也真好意思!”薑墨扭著小鼻子哼道。
“嘶……”外頭的將士聞言紛紛倒吸一口氣涼氣,心裡默念道:姑奶奶啊,我們哪裡敢啊,剛剛明明是您在全力碾壓我們好不好啊!
“委屈了?”趙宗佻挑眉,再次準確無誤地捏著薑墨鼓囊囊的小臉笑道。
“當然委屈了!你是沒見他們剛剛那樣子,恨不得千刀萬剮了我呢!”薑墨哼道。
“嗬嗬……我都聽見了……”趙宗佻笑道。
“您都聽見了,那乾嘛還說人家胡鬨嘛!我講的可是句句在理!”薑墨更是委屈地嘟著小嘴。
“嗬嗬……好好好,我說錯了,還不行嗎?”趙宗佻嘴裡的胡鬨不過是擔心薑墨出事,哪裡又是真的責怪呢,聽薑墨嘟囔,便立刻妥協笑著哄她道。
“哼!那,那他們欺負人,小叔叔,你管不管了?”薑墨告狀道。
“嗬嗬……管,怎麼不管?要是再不管你這丫頭都能上天了……嗬嗬嗬……”趙宗佻仍舊笑道。
“小叔叔,不許笑我,我,我說認真的!”薑墨急了。
“嗬嗬……我也是認真的,敢欺負我們的墨丫頭,這事我當然得管了。
聽著像是有副將隋囂的聲音,其他可還有誰?”趙宗佻本就看不見,現又隔著屏風,外頭的一切他都是靠聽覺,所以有些事他並不知曉。
“呃……白幽!”這個問題,薑墨還真不知道,朝著白幽隻挑眉。
“呃……上將,還有……”
“呃……末將梁正!”
“末將吳嗔!”
“末將方之恒!”
“末將張般!”
“末將雲忠!叩見上將!”外頭,不等白幽挨個點名,那些甚有自知之明的大將紛紛抱拳跪地行禮。
“哼!倒是來的挺全啊。”趙宗佻聽得眉頭直挑,一聲冷笑。
這聲冷笑,外頭幾位大將帶著不少將士都不敢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