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至親……掛念的人?難道是柳嫦曦?”薑墨遲疑道。
“呸呸!怎麼可能!是朝南向北,都不可能是她!那種惡毒女人,他何必掛念!”趙朝宣當即反駁。
“她到底是他妹妹啊。”薑墨皺眉,畢竟她能想到的也就柳嫦曦了。
“對!可那是同母異父的半路兄妹,壓根從未相處過的,哪裡會有什麼掛念和親情嘛!
哼,柳嫦曦要是但凡能掛念和顧忌一點她這位哥哥,又怎麼會挑唆向北假借他的名義約你見麵,方便暗中偷襲呢?
說到底雲想容這個哥哥對柳常來說半點意義都沒有,你彆告訴我,你現在想讓人去請她過來!”趙朝宣一臉嫌棄道。
“我,我也就是這麼一說,這不是在想法子嘛。
那,那現在怎麼辦?除了她,我們上哪找他心裡掛念的人去?再說了,他心裡到底掛念誰,誰知道啊。”薑墨攤手。
“嘖,你怎麼糊塗了,這不還有朝南呢嘛,再不濟不還有向北嘛,他們跟他那麼多年,而且他就是為他們而來的,肯定能起些作用的。”趙朝宣朝兩米開外的朝南看去。
“對啊,是這個理,朝南,你們倆扶他過來,把榻也移過來。”想起朝南,薑墨打算死馬當活馬醫了。
“是!”兩個侍衛連忙抬榻,另外兩個侍衛也扶著朝南過來。
“二爺……”朝南有些茫然。
“朝南,雲想容他現在一直醒不來,太醫說要讓至親守著喚他,想來隻有你了,你姑且試試。”薑墨說道。
“這……我隻是主人的家仆,不算是主人的至親,不知道……”
“我們這裡就你跟他關係最近,不是你是誰啊!讓你試就試!囉嗦什麼!”趙朝宣不耐。
“這,是,那我試試……”朝南見狀隻能硬著頭皮上了,俯下身子半趴著輕聲道:“主人,主人……你快醒醒,快醒醒啊……”
“主人?主人?我是朝南啊,您快醒醒,快醒醒……”
朝南雖不知自己這樣能不能起作用,但仍舊聽從薑墨的話,撐著自己的傷不停喚著,虛弱中帶著堅韌,但……即使出了一身大汗卻似乎並沒有什麼效果。
雲想容除了眉頭微不可及地皺了皺,便再沒有什麼過多的反應。
朝南既揪心,又一臉無措,看著他們家主人蒼白的臉色,像是又想到什麼似地轉頭對著薑墨期許道:“二爺,要不……您來試試?”
“我?”薑墨被朝南這麼一問,問得有些愣了。
“哎!你什麼意思啊!他是你主人,你都不行,薑二怎麼行!簡直胡鬨!”趙朝宣先一步反對道。
“就是啊,我,我不行。”薑墨也覺得要她來比要柳嫦曦來更不靠譜。
“二爺,您行的。
我……不瞞您說,這段時間您出事之後,我們主人就連一個囫圇覺都沒睡好,雖然他不說,可我們都知道他是一直在掛念著您。
之前我們雲樓被監禁,任何人不得進出,可主人還是想儘辦法在打聽您的消息,一直到聽說您安然歸來,他才勉強鬆了口氣。
主人他很珍惜您這個朋友,興許您的話能比我管用啊。
二爺,您權當一試,朝南求您了。”朝南一臉祈求。
“胡說什麼!那是你們家主人心虛!乾薑二什麼事!”趙朝宣根本不信。
“二爺,您就試試吧……”不管彆人怎麼想,朝南始終一臉灼灼,他現在在乎的隻是薑墨的態度。
“這……”說實話,薑墨心裡也不信,畢竟她跟雲想容雖是朋友,可也不至於比得過他的至親。
隻是朝南的話讓她又有些為難,現在這情況,當然是個法子就得試試了,薑墨皺皺眉頭,許久才勉強算是同意了。
“薑二!”趙朝宣卻有些不滿,這都算什麼事嘛,氣還沒出,倒先救上他們的命了!這還有沒有天理了!真是的!
“不打緊,就讓我試試吧,他到底是為救我啊。”薑墨擺手。
“你……唉……”趙朝宣說不過薑墨,白了她一眼,轉頭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