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三十三回重傷而歸(對不起,題目發錯了,這個才是,改不了,大家見諒一下哈。)
入夜,雲樓裡,實在耐不住性子的向北趁著大家不注意偷偷溜了出來,直直往柳府上去了。
朝南見狀也偷偷地跟了出去……
山崖之下,大帳之內,一直喘不過氣的趙宗佻吃過了太醫的藥,精神勉強算恢複了一些。
半靠在長椅之上,大氅蓋在肩膀,一手捂著胸口,皺起的眉頭,散淡的眼神,讓一旁的白幽和朱晌看得心裡直歎氣。
趙宗佻像是無知覺一般地散著,大氅從肩頭落下都不曾察覺。
朱晌見狀就要上前,卻發現他們家爺捂在胸口的正是那把他送給二爺,二爺從不離身的折扇。
死死握著,緊緊扣在胸口,朱晌突然鼻頭一陣泛酸,沒忍住眼眶一濕,趕忙撇過頭去。
白幽見狀奇怪,打量了朱晌一樣,正欲近前,卻也看到了那把被緊緊壓在自家爺胸口上的扇子,心裡不由得一陣刺痛。
哎……這就是所謂的睹物思人吧,這把扇子是他們家爺送給二爺的,無論春夏秋冬,無論天南海北,二爺都不曾離身過。
遙記得,當初在西北的時候,二爺就是用這把扇子教訓了膽敢以下犯上的隋囂,鎮住了那些想要作亂的歹人,救了他們爺,救了整個西北軍。
似乎二爺最喜歡用扇子,記得當初還不是這把呢,好像是爺曾經用過的一把半舊不新的折扇,當初是二爺從爺那裡贏回來的。
那時候二爺就當寶貝似的,從不離身,後來好像還是因為救柳嫦曦,二爺不小心把那把扇子弄丟了,簡直哭到不行。
他尤記得二爺是帶著高燒偷偷跑回到了那片山上,一寸寸地尋找,等他們到的時候二爺和閃電都已經是渾身泥濘,尤其是二爺,坐在一塊大石頭上哭得彆提多傷心了。
他瞧著都覺得心疼,更彆說他們家爺了,眼圈紅了一片。
可他們這傻二爺都燒得糊塗了,卻還是不敢放棄,讓人既心疼又無奈。
所以他們家爺才親自找了大師傅幫二爺定製了這麼一把,而這一把便是現在他們爺正捂著胸口的這一把。
當時,山崖之上,這扇子愣是沒有找到了,後來還是小王爺帶人下來之後,在山崖底翻出來的。
象牙的扇骨已經有破損,扇麵也被血水浸染過,打從小王爺手裡接過來之後,他們家爺就沒有再撒過手,仿佛那就是二爺一般。
也許二爺曾經有多寶貝這折扇,如今他們家爺便有多心疼二爺吧。
那種思戀,那種愧疚,那種不舍,那種難耐,那種生無可戀般的糾結,白幽和朱晌都看在眼裡疼在心裡。
說句良心話,若不是這一次的事情,他們還不曾發覺,亦或是說他們家爺自己還不曾發現,他對二爺竟會是如此深情地步。
一直以來,白幽他們都認為二爺喜歡他們爺多過他們爺喜歡二爺,畢竟中間還夾著個柳嫦曦,二爺的所有付出他們都看在眼裡,著急在心裡。
而這一次他們家爺幾乎發瘋一般的反應,讓他們知道了,他們爺對二爺怕也早就是情根深種的,隻是礙於年齡,礙於身份,所以遲遲不敢正視。
唉……如今,要用這種方式正視自己的內心,對他們爺來講實在是太殘忍了……唉……
二爺一日不能平安歸來,他們家爺怕是一日不能魂魄歸體,這種煎熬他們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卻毫無辦法,朱晌白幽又何嘗不是心在滴血。
一直到了半夜,趁夜摸了出去的朝南向北兄妹二人一起回了雲樓,踉蹌慌張,相互攙扶,明顯帶了傷。
正門是走不了了,兄妹二人不願意讓人發現,便隻能偷偷摸摸地從後門潛了回來。
幾近後半夜的雲樓,安靜得一片,兄妹二人不敢驚醒任何一人,尤其是雲想容,即便是踉蹌卻也都躡手躡腳。
直到越過主人雲想容的屋子,剛進到自己的屋內,朝南便一口淤血噴出,整個人跪在地上,看起來傷得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