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都帶她來婚禮現場了,她依然是這副樣子。
“你到底要怎麼樣!蘇禾你說!你告訴我你到底要怎樣!”男人高大健碩的身軀攔在蘇禾前麵,那西裝革履的樣子,那肅凜的表情,那刀刻斧鑿一般的麵容。
若是換成任何時候,蘇禾都會為此沉醉。
本來,她也已經為他沉醉十年。
而今,她的夢,醒了。
“景延,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你工作不忙嗎?你還得照顧你奶奶,何必把心思花在這上麵呢?真心不用的。”蘇禾想從他的胳膊彎下鑽過去。
卻被他一把將她抱在懷中。
他抱的很用力,生怕她下一秒就消失了的感覺。
“蘇禾!你怎麼這麼欲壑難填?你非要把我的財產全部都歸你,你才肯罷休是不是!你從來都不想想,你姐姐怎麼生活?
她已經沒有生存能力了!
你叫她如何生活?”
一頓發泄完畢。
男人的語氣也變得無比薄涼:“蘇禾,我對你一忍再忍,換來的卻是你的得寸進尺。你連續兩次把我奶奶氣病,氣到住院,你捅傷關月馨,你每見蘇蓁一次,都會想儘一切辦法的極儘所能的羞辱她。
這些事情我不僅沒跟你計較!
我依然還是選擇了你想要什麼,我給你什麼!
你想要求婚,我立馬向你求婚。
你想要婚禮,我百忙之中抽空來為你挑選教堂!
可你呢?
你越來越變本加厲!
是我對你太好了麼?蘇禾?”
蘇禾抬眸看著鬱景延,隔了半晌,她才慢半拍的語氣問鬱景延:“景延,到底什麼時候可以回家?”
鬱景延:“……”
他猛然放開蘇禾,大踏步走向車前,拉開車門上車,發動引擎,車子猶如離弦箭一般飛了出去。
餘下蘇禾一人站在斜陽下,孤零零的。
蘇禾笑了。
一邊笑,一邊淚水狂流。
車內的鬱景延也氣到吐血。
他一邊開車一邊解領帶,就連額頭的青筋都根根凸起。
車開出去幾分鐘,鬱景延仍然無法紓解心中的那團怒火,他便拿出手機打給了邢亮:“邢亮,你說我是不是錯了!這個女人太不識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