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是被蘇禾和蘇家算計的原因,他當時一氣之下,給蘇禾做了終身避孕手術。
那時候不覺得自己殘忍,隻覺得蘇禾以及蘇家的做法,太讓人不齒,然而四年過去了,今天再被蘇禾提及的時候,鬱景延的心中,竟有無比強烈的鈍痛。
他想對她說什麼,卻又覺得,在她病著的時候,無論他說什麼都是蒼白的。
他想等她好了之後,再跟她說。
見鬱景延長久的不語,蘇禾便自顧說:“我不怪你,景延。你走吧……”
她緩緩的將被他打開的腿收起來,合攏,然後伸進被窩裡。
“我很累,很困,你讓我一個人休息休息,行嗎?”
真的不願意麵對他。
感覺自己很可憐,很可恥。
跟了他四年,做了他四年的性工具,他的兩千七百個億,到頭來還是全部都給了他的最愛。
說什麼要給她生個孩子?
那是她不能生。
能生的話,還會這麼說麼?
她沒再管鬱景延,隻背過去他,自顧閉上了眼睛。
卻也並沒有真的睡著。
她得為自己,為鬱米籌謀。
不然,等到蘇蓁歸來,她和鬱米勢必會困死在這裡,依照鬱景延目前對蘇蓁愛的程度,蘇禾敢斷定,一旦景延知道鬱米是他蘇禾所生,即便不把鬱米弄死,那鬱米接下來的人生,也會像她這樣。
不被父親認可。
甚至於,活的不如傭人。
一想到這些,蘇禾就把自己的身子縮的很緊。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有人抱住了她。
蘇禾的身子一僵。
身後的男人說:“你今天不願意上藥,就不上了吧,反正點滴裡有打了消腫消炎的藥物,你好好睡,我不會對你怎麼樣。”
語畢,男人就摟著她,悄然的睡了。
他從來沒有對她這樣溫柔過,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就是一個關心體貼妻子的好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