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那純白柔軟的大浴巾正皺皺巴巴鋪在地板上,浴巾的上麵,放的是蘇禾的拖鞋。
蘇禾:“……”
男人順著蘇禾的眼眸掃了一眼浴巾和鞋子,什麼都沒說。
最終,他仍就將目光落在她身上。
她的肌膚細膩凝白,猶如覆蓋了一層薄透的絲織物般,若不是她的身上各處都有他留下的紫色草莓印記,他真懷疑她渾身上下是不是打牛奶了還沒衝掉。
隻,她的肌膚越是這般柔嫩絲滑,肌膚上那些印跡便越是分外的醒目。
尤其她此刻還是這般的姿勢,更是讓他看某個部位看的清清楚楚。
那些撕傷,那些擦破的地方,曆曆在目,昨夜進行時,他不覺得什麼,隻是氣她的逃離和反抗。
此刻再看到,鬱景延的眉頭禁不住高高蹙起。
他這才意識到,她之所以這樣的姿勢仰躺在這裡,並不是她要自我欣賞。
而是,她要自己給自己修整療傷。
男人將公事包放在一邊,而後彎下腰,抬腕撫上了她。
那寒光閃閃的腕表接近她皮膚最柔嫩的部位時,冰的蘇禾瞬間打了個激靈。
她迅速的將自己收緊蜷縮起來,雙手也快速的抱在了自己前胸,整個人蜷縮成一小團。
像個毫無防備能力,無助至極的嬌嫩小嬰兒那般。
他那隻帶了腕表的手……
男人隻能被動的九十度屈身。
一隻手腕包括整隻手都被她裹挾著,不得抽出。
然而,他一身西裝卻筆挺的半點褶皺都沒有,他仍舊是那個尊貴無比,體麵至極,一身冷然的他。
而她,即便蜷縮成一個小嬰兒呢,依然是半點遮羞都沒得。
唯一能做的,隻有垂目。
隻能垂目。
蘇禾垂下眼簾,微微抿唇,輕輕的淺笑:“鬱景延……彆靠近我行嗎?我不經你的同意在你的臥室裡,用你的盥洗室是我不對,對不起,你可以打我罵我,把我趕出家門我也無所怨言的……”
她的聲音又輕和,又平靜。
平靜的讓鬱景延聽不出她有半點的憤怒哀怨或者喜怒哀樂。
卻狠狠地撞擊鬱景延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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