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幾秒,他喟歎:“清醒時候,你始終不承認,可你的夢,出賣了你多少回你還知道麼?我到底該說你對你自己太狠心呢?
還是說你太貪婪呢?
竟然能放的下自己的孩子不管不顧,都要留在我身邊?”
睡夢中的蘇禾仿佛聽到了鬱景延的話一般,她依舊閉著眼,表情卻是無比緊張:“不不不,我沒有孩子,我沒有孩子……”
男人苦澀冷笑:“我……能從你對待鬱米的真誠疼愛方麵,看得出來你是真心喜歡孩子,你對鬱米的好,有時候都讓我產生錯覺,鬱米就是你的孩子。
可,鬱米終究不是你的孩子。
你的狠心,貪婪,從來沒有變過!
蘇禾!
讓我拿你怎麼辦?
你毫不掩飾你的貪婪,知道我把財產轉給蘇蓁了,你就問我索要工作索要高薪,我要真允許你去公司工作,豈不是更助長了你貪婪的心性?
我們已經是一度惡毒夫妻了。
隻能自食惡果!”
男人一邊說,一邊目不轉睛看著懷中的女人,女人已經重又深睡過去。
她半張著小口的樣子,看上去那般純真。
純真中,帶著絲絲嫋嫋的酸楚感。
看的鬱景延都不由自主的愣神。
不得不承認,她又美,又百變。
有時候,他覺得她貪婪,賤騷。
有時候,他又覺得,她是個臭美成性的小瘋丫頭,說她是鬱米的姐姐,鬱米的小閨蜜,都很合適。
有時候,他又覺得,她純然到不諳世事,像個小鴕鳥那般,不願意麵對這世間任何的惡,就像現在,她窩在他咯吱窩裡的樣子。
男人輕歎一聲,一點點的從她頸項下將手臂抽出來,然後給她蓋好被子,他斜臥在她身邊,隨手從床頭櫃上抽出一直雪茄,抽了起來。
一邊抽,一邊皺眉。
不知不覺,一根雪茄抽完。
再來一支。
又抽了一支。
他的臥室再大,與戶外而言也是小而封閉的,沒過多久臥室裡便煙味濃重,睡夢中的蘇禾咳嗽起來。
男人立即將半截雪茄掐滅。
然後從床上下來,把飄窗打開。
一陣風吹過,蘇禾突然縮了縮身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