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澤一臉歉然的看著蘇禾:“蘇禾,你……還好麼?”
“你這是放屁麼!”林韜三步並作兩步來到盛天澤跟前,一把抓住盛天澤的衣襟:“姓盛的,你他媽真是個白眼狼!就你不務正業闖的那些禍,哪一次不是景延替你扛下了!
無論你怎麼搗亂景延,景延有和你計較過麼?
沒想到你他媽竟然如此狠毒!”
盛天澤被罵的,半句都不回嘴。
他隻低矮至極的語氣說到:“林韜哥,你一刀捅死我吧,我毫無怨言。
我隻能告訴你,我當初聯合餘釗威的時候,我隻是想給鬱景延使使絆子,我沒想要鬱景延的命。
後來我發現餘釗威那般很多的時候,我也……”
他曾一再提醒過蘇禾。
可,現在說了又有什麼用?
他能怪蘇禾嗎?
罪魁禍首,是他盛天澤。
倒是蘇禾,在這一刻,顯得冷靜極了。
“阿澤,我知道你以前幫過我,我和我女兒一直都很感激你,直到現在,我都把你當我的弟弟,這份感情沒辦法割舍,但是阿澤,我丈夫已經下落不明了,他有極大的可能,不在這個世上了。但是,我還活著,從今天開始,但凡那些害過我丈夫的,還活著的人,我會一一找他們算賬,總有一天,我會讓他們付出代價!”
盛天澤:“蘇禾,我……對不起。你替你丈夫報仇吧,就算你捅我一百刀,我也不還手,並且我會在我尚存一口氣的時候,向法院遞交對你的諒解書。”
蘇禾搖搖頭:“阿澤,這件事……你隻是個導火索而已,餘釗威盯著安城,盯著鬱氏財團不是一天兩天了,就算不是你,也會是彆人,就算不是彆人,鬱家老太太也會找到他,跟他合作。
你也不用太自責了,往後,好自為之吧。”
語畢,蘇禾徑直進了小區。
盛天澤在身後喊道:“蘇禾,不管你恨不恨我,從現在開始,我都會保護你,保護玉米,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們娘倆,我會一直守著你們。”
蘇禾沒再回頭。
回到家中,田姐和梅琴擔憂的看著蘇禾。
尤其是田姐,她對鬱氏財團的情況,比梅琴要熟悉的多。
看到蘇禾這半上午的便回來了,田姐便憂心忡忡的問道:“太太,是不是鬱氏財團的人,不承認你這個總裁?”
蘇禾朝田姐淒然一笑:“何止是不承認,基本上就是把我趕出來了。”
田姐心疼的眼圈立即紅了:“太太,您……”
蘇禾輕鬆的搖搖頭:“無所謂啊,我本來也沒報太大希望,但是,去鬱氏財團我是必須得去的,我得讓他們有緊張感,我得讓他們知道,是有我這個人存在的,我得讓他知道,我是鬱氏財團的第二大股東。
公司賺的錢,論分紅,我是第二多。
這些,我都得讓他們時時刻刻牢記!”
田姐轉憂為喜:“太太說的對!太太,我看得出您雖然被趕出來了,但是您的鬥誌,卻比早上出門的時候,更堅定了。”
蘇禾麵無表情的看向外麵,一字一字的說:“我必須堅定。”
他不堅定不行!
匆匆和田姐說了幾句話之後,蘇禾便去了鬱景延的書房。
她想和景延說說話。
臥室裡,景延的味道更濃。
但是蘇禾一到臥室就想哭。
她索性去了景延的書房。
這是景延辦公的地方,蘇禾平時極少進來。
此時進來,她忽而有一種巨大感傷,眼淚瞬間流淌出來,蘇禾不由自主的喊道:“景延,你還在世上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還在不在世上,景延,我一個人,以後帶著三個孩子,我該怎麼辦?
還有你的鬱氏財團。
我要怎麼才能把你的鬱氏財團奪回來?”
沒人回答她。
蘇禾哭的更凶。
她想,景延以前是怎麼辦公的?
他有沒有什麼管理計劃?
自己先學著看一看。
她坐在鬱景延的大班桌前,打開他的電腦。
屏幕上顯示,需要輸入一串密碼才能解屏。
蘇禾一連輸了好幾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