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禾已經意外到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她站在會議室的門口,張口結舌半天,依然難以說出完整的句子來。
是身後的林韜沉著冷靜的看著餘釗威,問道:“餘總,這是我鬱氏財團的地盤,雖然鬱總現在下落不明,我這個副總還在,誰又允許你進入我們鬱氏財團來了?”
這個時候,蘇禾也恢複了冷靜。
她站直了身體,目光冷肅的看著餘釗威:“餘總,我丈夫不在的時候,還有我這個當妻子的為他主持大局!你一個外人,請你馬上出去!再不出去的話,我會叫安保馬上趕你走!”
餘釗威並未動。
而且,輕輕拍著手笑看著蘇禾:“不愧是我看中的女人,竟然能在如此悲傷,如此慌亂的情況下,依然保持冷靜的頭腦,還能第一時間趕到公司處理公司事務。
很好,我欣賞的就是你這樣的女人。
不過蘇禾。
我是欣賞你的行動能力和速度。
可有的人,就不這麼想了吧?
對了蘇禾,你就不想知道,為什麼我會在鬱氏財團,我又怎麼從鬱景延的手底下逃出來的麼?”
被餘釗威這麼已提醒,蘇禾這才想到,餘釗威不是被鬱景延的下屬製服了麼?
他怎麼突然就來鬱氏財團了?
愣怔中,蘇禾看到,會議室後麵休息室的門忽而打開了。
休息內,一前一後推出兩輛輪椅。
前麵坐著的是鬱家老太太,推著鬱家老太太的是關月馨。
後麵坐著的,是陶建川,推著陶建川的,是蘇蓁和葛慧琳兩人。
“蘇禾!你這個吃人不吐骨的婊子!我一直跟我景延孫兒說,你不是個好東西,景延非不信我的話,現在怎麼樣,被我說中了吧!”鬱家老太太怒目圓睜看著蘇禾。
蘇禾也不驚慌。
她平靜淡然的看著鬱老太太:“您說中了什麼呢?奶奶?”
既然名義上是景延的奶奶。
在公共場合下,該有的稱呼,蘇禾會給到她。
既然決定了要幫助景延執掌鬱氏財團,蘇禾就得做出執掌人的樣子,即便是自己失敗了,她也要輸人不輸陣!
“你已經把景延的股份全部都騙走了,是吧!你現在是鬱氏財團第二大股東!我沒猜錯吧!”鬱家老太太此話一出口,在場很多人震驚倒嘴巴都長大了。
隻有幾個股東,以及幾個最為高層的領導,是知道這個事的。
老太太其實也知道。
在鬱景延剛剛把股份轉給蘇禾的時候,老太太就是知道,隻是老太太子再這一刻裝作先前不知道而已。
看到在場人的反應,蘇禾仍然不驚慌:“景延把股份轉給我,這是在國家最權威的公證處公正的,他當時之所以轉給我,而我之所以接受,那都是因為我們夫妻覺得,我們永遠不會分開!”
“你們覺得你們永遠不會分開?”鬱老太太突然蒼涼一笑:“是我的孫兒景延覺得你們永遠不分開吧?而你心裡是怎麼想的呢?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蘇婊子!
你拿到股份的那一刻,就已經開始籌謀著,如何將你的丈夫置於死地了吧?
如若不然,你的丈夫,我的孫兒,怎麼會在把股票轉讓給你不足百日的情況下,就墜落懸崖了呢?
哎呦,我那苦命的孫兒啊。
你被這個蛇蠍女人騙成這樣,騙的屍骨無存啊,我的孫兒……”
老太太哭的鼻涕一把淚兩行。
哭的聲音都是蒼老,粗啞的。
蘇禾:“……”
這一刻,她恨不能一把將老太太推翻在地上,再用腳狠狠踩死她。
這個老不死的,怎麼能這麼惡毒!
蘇禾咬著牙,冷冷看著老太太:“老人家!直到這一刻,我對您說話都很客氣!我的丈夫是怎麼失蹤的,難道您不知道,您這輩子就這麼心安理得,就不怕良心遭天譴的麼!”
“恐怕,遭天譴的是你吧!”這時候,鬱老太太身後的陶建川跟著開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