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天澤沒再逼她:“好,我不逼你,我隻是想告訴你,如果你想向朋友傾訴一下,想有個人陪你吃飯,想陪你女兒玩兒,我隨時都可以。
不是男朋友,更不是未婚夫。
什麼都不是,僅僅隻是普通朋友,可行?”
蘇禾抬眸,紅著眼圈笑看著盛天澤:“好,你先外麵等我,我跟鬱總說些話。”
他把話說到這個份上,她要是再矯情巴拉的拒絕,那她可真不是個東西。
“我外麵等你,打不到車就告訴我一下,我送你回家?”
“嗯。”
盛天澤便開門出去了。
他沒走遠,就門外偷聽呢。
蘇禾又看著鬱景延:“景延,彆為難我好嗎?如果你真的對我心有愧疚的話,請放我一條生路彆再跟著我了。
你知道的,和你在一起的四五年裡,我經常做噩夢的。
可現在,我不噩夢了。
我每天很充實,很忙。
夜裡睡的很好。
請不要打擾我吧?”
鬱景延的語氣沉痛蕭落:“蘇禾,你我現在都是單身,難道我連重新追求你的權利,都沒有嗎?”
“景延,我談戀愛的那顆心,早就已經死了。”蘇禾沒再給鬱景延說話的機會,而是拉開房門匆匆出去了。
她不知道該如何麵對離過婚之後的鬱景延。
尤其,她心裡還在不爭氣的想著他。
蘇禾隻能逃避。
她拉開門便喊盛天澤:“盛少,麻煩你開車送我回家,可以嗎?”
盛天澤聲音很高:“當然沒問題!”
說話的同時,他不怕死的看著鬱景延:“鬱家哥哥,不好意思哈,我到底是完勝於你,等到有一天,我和蘇禾結婚的時候,你彆忘了來喝我們的喜酒哈。”
“盛少!”蘇禾驟然一嗬。
“我該打,我嘴賤,我就是開個玩笑,嘿嘿嘿,不說了。”盛天澤立即自己掌摑了自己兩個大嘴巴。
蘇禾被盛天澤的模樣逗笑了。
剛笑了一下,她又覺得鬱景延跟前,她這樣笑有點不合適,便立即收住了笑容。
即便這樣,蘇禾都覺得鬱景延可能會臉色很難看。
偷瞄了鬱景延一眼,卻發現,鬱景延臉色很平和。
不僅如此,他還更為平和的聲音喊盛天澤:“阿澤,路上開車慢點,安全把蘇禾送到家。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盛天澤+蘇禾:“……”
鬱景延的話音剛落,蘇禾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來接通:“鬱米,想媽媽嗎?媽媽馬上回家。”
電話那端,鬱米糯糯的語氣問蘇禾:“媽媽,我有一點點,一點點想……爸爸了。”
蘇禾心中一酸。
孩子知道她心裡難受,平時都不敢輕易在她麵前提到鬱景延。
她又怎麼能剝奪孩子和親生父親互動的權利呢。
正要回答鬱米,她抽個時間帶鬱米單獨見一見爸爸時,鬱米在電話那端又說了:“田奶奶今天從船上拉回來了新鮮的帶魚,她醃製了椒鹽帶魚,我爸爸最喜歡吃椒鹽帶魚了,媽媽,你可以讓爸爸來吃飯嗎?”
蘇禾:“……”
站在旁邊的鬱景延問蘇禾:“是鬱米打來的?”
蘇禾看了鬱景延一眼。
他的眼神沉黑深邃,蘇禾根本看不清那眼神的深處,隱藏著什麼?
就如他這個人一樣,一眼根本看不透他。
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問鬱景延:“你……有空跟我回去吃個晚飯嗎?”
“你是在主動邀請我嗎,蘇禾?”鬱景延不動聲色的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