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是在告訴我,彆把今天的事情告訴我爹,告訴我爹也沒用,她們已經同仇敵愾,對好了口風。
我扶著禾苗向前又走了好幾步,張口道:“禾苗,走,我帶你去見皇上。”
禾苗儘量身體的重量不壓著我,眼淚鼻涕刷刷的流,痛的口齒結巴:“小小姐,奴婢沒事兒,小姐彆擔心。”
我嗯的一聲:“我知道你沒事兒,咱們不忍氣吞聲,現在誰想要咱們的命,誰欺負咱們,咱們就得反擊。”
禾苗乖巧道:“奴婢聽小姐的。”
皇後和沈攬月她們都沒想到我會直接找皇上,更沒想到盯著她們的皇貴妃聞著味兒就來了。
有了皇貴妃的到來,我直接暢通無阻來到皇上所在的上元宮。
在上元宮見到皇上,我跪地就是喊冤:“皇上,您要替兒媳做主,兒媳被皇後和攬月公主皇太子冤枉是殺害十七皇子之人!”
“皇後今日把兒媳叫進宮,讓攬月公主對兒媳的丫鬟,行刑逼供,求皇上為兒媳做主,還兒媳一個公道!”
皇上坐在高位上,把視線看向皇貴妃:“貴妃娘娘,怎麼回事兒?”
皇貴妃移步上前:“回稟皇上,臣妾也不太知道是怎麼回事,就是在來見皇上的路上,碰見了三皇子側妃和她的丫鬟從皇後殿那邊過來。”
“三皇子側妃身邊的小丫鬟被攬月公主用了私刑,不但手啊腳啊夾的血淋淋,還把那小丫鬟埋在雪裡,潑辣子水,臣妾看了,都覺得殘忍無比。”
“臣妾本來是想把小丫鬟帶進來,又驚恐那小丫鬟渾身的傷,衝撞了皇上,就沒把她帶進來。”
皇上的眉頭緊緊皺起:“薑回,皇後把你叫進宮,說十七皇子的死與你有關?”
我故意的直起身子,直接拉皇貴妃下水:“是,皇上,皇後今日把我叫進宮,說三個多月前,我與三皇子剛成婚進宮給皇上皇後貴妃娘娘們請安時,皇貴妃娘娘給了我一個鐲子。”
“因此,皇後娘娘就判定,十七皇子的死不是被大蟲所害,而是被皇貴妃娘娘讓我所害!”
“我不承認,我不認,皇後就讓攬月公主把我的丫鬟叫走,用私刑,企圖讓我的丫鬟承認,指證,我就是被皇貴妃教唆去殺十七皇子的人。”
“荒唐!”皇貴妃大呼冤枉:“皇上,荒唐,皇後娘娘冤枉臣妾。”
“在三皇子側妃和三皇子新婚燕爾進宮請安之際,臣妾是賞賜過給她一個鐲子,臣妾也給過顧玉瑾。”
“宮中素來有規矩,被皇上賜婚進宮謝恩的人,除了皇後賞賜,就是臣妾這個貴妃賞賜,臣妾也沒賞賜她什麼,就一個三彩的鐲子!”
“十七皇子的死誰也不想,但是太醫和養獸人反複的查看,用人頭保證十七皇子是被大蟲咬死,這跟臣妾和三皇子側妃有什麼關係,憑什麼皇後傷心,就憑一個鐲子就來誣陷臣妾和三皇子側妃?”
皇貴妃說著停頓了一下,像突然間想到了什麼似的,“皇上,臣妾知道了,之前在獵場,皇太子就一個勁的說十七皇子的死跟二皇子有關,被皇上您斥責了。”
“現在他們退而求其次,不去冤枉二皇子,改借三皇子側妃冤枉臣妾了,還請皇上為臣妾做主,還臣妾一個清白!”
皇上看著台下的我和皇貴妃,沒有接話,而是讓人把禾苗抬進來。
傷痕累累的禾苗沒有穿鞋襪,手紅腫,流著血,腳紅腫看不到本來的麵目。
雙眼赤紅,臉頰紅腫,身上的衣服濕漉漉的,一看就知道被用過私刑淩虐過的!
皇上聲音冷卻兩分,“來人,宣皇後和攬月公主!”
外麵的太監應了一聲是。
皇後和沈攬月來的很快。
母女兩個一跨進上元宮,沈攬月就喊了起來:“父皇,是三嫂嫂的丫鬟不懂宮中的規矩衝撞了女兒,女兒出手教訓她的,還請父皇為女兒做主,莫讓三嫂嫂冤枉了女兒。”
沈攬月話音落下,皇上眼中顏色冷了幾分,皇後跟著開口:“是啊,皇上,十七不幸被大蟲咬死,臣妾鬱鬱寡歡,想找個人來聊天,想到了薑回,就把她叫進來了。”
“沒想到她的丫鬟不懂規矩,臣妾就讓攬月帶她去教教規矩,沒想到她沒大沒小,不分尊卑,衝撞了攬月,攬月就教訓了她一番。”
我側身看著皇後和沈攬月,揚起聲音道:“皇上,皇後娘娘和攬月公主進來都不知所謂何事,就開始推卸責任,這是過去宣她們的太監背著皇上跟她們說了些什麼嗎?”
皇貴妃聞言,驚嚇順著我的話道:“什麼,上元宮有皇後娘娘和攬月公主的人,在盯著我們和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