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玉瑾不光聲音抖,人也抖了:“薑姐姐,你讓我殺了我奶娘,不不不,奶娘是養我長大的人,雖不是我親娘,卻勝似親娘,她是做錯事了,罪不該死。”
“薑姐姐,我代她向你道歉,你饒過她這一回,我讓她走,以後你都見不到她,好不好?”
我噗嗤一聲嘲笑出口:“顧玉瑾,你永遠成不了我,你永遠不會二嫁,不會嫁給你心愛的人。”
顧玉瑾渾身一震,唇瓣發抖:“薑姐姐……”
我壓著她的身體起來,隨手撣了撣:“顧玉瑾,咱們倆不會成為合作者,我瞧不上你的軟弱。”
“你的奶娘一而再再而三的觸碰我,我無法容忍,你的丫鬟阿蘿大概率也是死,這都是你的優柔寡斷造成的。”
我不該心慈手軟,不該想著顧玉瑾喜歡齊念舒,把她拉攏,站在我這,替我擋在前麵,讓人無法注視我和沈青臨。
我應該遇到危害,手起刀落,直接斬殺,更能讓自己立於不敗之地,掌控大局。
顧玉瑾從床上撲通一聲滾落下來,抱住我要走的腿:“薑姐姐,我錯了,求你放過阿蘿。”
我彎腰掰開她的手,頭也不回的走了。
顧玉瑾在身後叫我,我充耳未聞。
跨出門檻,跪在外麵瑟瑟發抖的珍奶娘還在不知死活:“薑回,我告訴你,我今日毀不了你的臉,毀不了你的眼,他日總有機會,毀了你的臉。”
“你彆想跟我家小姐爭三皇子,我家小姐才是三皇子正妃,才是皇上賜婚,三皇子八抬大轎,明媒正娶,從大門抬進來的正妻!”
她自己不幸,從十八就被自己的丈夫休了,帶著兒子賣進顧府,帶大顧家的公子小姐,把小姐當成親女兒。
把小姐當成自己的女兒,害怕小姐走自己的老路,把對丈夫的怨氣全部撒在我身上,要解決我這個危害。
我可以理解珍奶娘,我要是旁觀者,我會給她鼓個掌,誇讚她一聲忠心耿耿,是一個忠仆。
但是她礙著我的路了,我就必殺她不可。
我撿起地上帶血的尖竹片,深深的看了一眼珍奶娘抬腳就走,她以為我在挑釁她,她太想讓我毀容。
她就猛然起身,向我衝來,“薑回,我跟你拚了。”
我被她撲個正著,身體直接向前竄去。
“薑回!”
沈青臨帶著失措的聲音響起,人從院門口竄進來,伸手接住我,攬住我,一腳踹在珍奶娘身上:“大膽惡奴,竟敢出手傷主子,罪該萬死。”
珍奶娘被重重地摔倒在地,噗嗤一口吐出鮮血,捂著胸口,半天爬不起來,說不出話來。
沈青臨檢查我的身體,關心我,責怪我:“薑回,不是跟你說了,顧玉瑾身體不適有大夫給她看,你非得過來,過來做什麼?”
“她這裡的惡奴,一點規矩都不懂,傷了你怎麼辦?”
我聲音低低溫柔的安撫著他:“我沒事兒,沒有悲傷著,你來的很及時,你救了我。”